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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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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2) "1民政局门口的风有点冷，我攥着刚领的红本本，沈砚辞突然开口：“芃麦，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
我抬头看他，他穿件洗得发白的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手腕细得像要断。
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第一次相亲，第二次谈彩礼，第三次领证 —— 闪婚，全因为我妈催得急，说沈砚辞 “看着老实”。
“我男科不太好。”
他语气平铺直叙，像在说 “今天吃了米饭”，“可能…… 没法给你正常的婚姻生活。
还有，我家挺穷的，你要是后悔，现在还能撕证。”
我脑子 “嗡” 的一声，手里的红本本差点掉在地上。
男科不好？
家穷？
这俩词像砖头砸在我脸上。
相亲时他只说 “条件一般”，没说这么一般啊！
“你……” 我话没说完，他已经转身：“走吧，带你去看看‘家’。”
七拐八绕到老城区的筒子楼，楼道里飘着油烟味，墙皮掉得一块一块。
他掏出钥匙开三楼的门，推开时门轴 “吱呀” 响，屋里只有一张旧沙发、一张床，连个像样的衣柜都没有，窗台上的洗衣机还是半自动的，锈得发黄。
“委屈你了。”
他把我的行李箱放在墙角，行李箱轮子还卡着楼道的灰，“我每月工资四千五，除了房租一千二，剩下的都给你管，就是…… 可能没法让你过好日子。”
我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又想起我妈说 “先结婚再培养感情”，鼻子一酸 —— 这哪是苦不堪言，这是苦到根儿上了。
可红本本都领了，总不能刚领证就离婚吧？
我咬咬牙：“没事，日子慢慢过，总会好的。”
他抬头看我，眼神里有点复杂，没说话，转身去厨房烧水，厨房的灯接触不良，忽明忽暗。
2入住的第一天，我就遇到了麻烦。
晚上洗澡，热水器突然坏了，流出的水凉得刺骨。
我裹着浴巾出来，冻得发抖，沈砚辞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听见动静抬头：“怎么了？”
“热水器坏了。”
我搓着胳膊，“明天得找人修。”
他放下手机，起身去卫生间看了看，出来时手里拿着个螺丝刀：“我试试，以前跟我爸学过一点。”
我没抱希望 —— 这热水器看着比我岁数都大。
可他蹲在卫生间里鼓捣了半小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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