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05109" ["articleid"]=> string(7) "5887538"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9章" ["content"]=> string(2644) "到的、微凉的血点。

“别说话。”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和不容置疑的温柔。

他打横抱起我,步伐沉稳,踏过沈霁尚未僵冷、仍在汩汩流血的尸身,走向长街尽头那轮穿透云层、冉冉升起的朝阳。

他的手腕还在渗血,染红了玄色的袖口,也染红了我素白的衣襟。

冰冷的怀抱,带着铁锈般的血腥气,像一口活着的棺材。

然而,当棺盖落下的阴影笼罩而来的瞬间,一点温热的、柔软的触感,如同蝴蝶停驻,带着无尽的怜惜和一种失而复得的沉重,轻轻印上了我冰凉的额角。

爹,娘。

女儿……替你们讨回来了。

9.共生摄政王府主院,药香混合着沉水香,萦绕不去。

我靠在软枕上,看着裴珩坐在床边,亲自端着一碗药。

他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好了许多,手腕上缠着干净的细布。

那碗药,依旧浓黑,但我知道,里面不再需要混入他的心头血了。

沈霁死的那日,藏在我心脉深处的母蛊感应到宿主死亡,狂性大发,几乎瞬间就要撕裂我的心脉。

是裴珩当机立断,用那柄沾了沈霁血的匕首,再次割开自己的手腕,将滚烫的心头血强行灌入我口中,以毒攻毒,才将那凶戾的子母蛊彻底焚毁。

代价是,他几乎流干了半身的血,昏迷了整整三日。

“喝药。”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但眼神深处,是化不开的疲惫和一丝……小心翼翼的紧张。

我没有像从前那样抗拒,甚至没有看他,只是顺从地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却奇异地让人心安。

心口那持续了半年的、蚀骨的隐痛终于消失了,只剩下大病初愈的虚弱。

喝完药,他接过空碗,却并未立刻离开。

沉默在空气中流淌。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这个……”他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从怀中摸出一个用素帕包裹的东西,放在我枕边。

素帕散开,露出一枚小小的、边缘有些磨损的羊脂白玉佩。

玉佩上雕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蜻蜓。

我呼吸一窒。

这是我及笄那年不小心遗失的玉佩!

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我找了很久,以为再也找不到了。

“火场里……从"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63178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