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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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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2) "哑疲惫到了极点裴珩坐在床边。
跳跃的烛火在他冷峻的侧脸投下浓重的阴影,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下颌绷紧的线条透着深深的倦意。
他另一只手上,正端着一只青玉碗,碗里是浓黑如墨的药汁,散发着浓烈的苦涩和……一丝极淡、却无法忽视的血腥气。
他手腕上,那道新鲜的刀口,又裂开了,鲜血染红了缠绕的细布。
看到他的脸,看到他手腕的血,看到那碗药,噩梦与现实瞬间重叠!
火把、爹的血、沈霁阴冷的笑、裴珩腕间的齿痕与刀伤、他灌下的“药”、他眼底深不见底的痛楚……所有的线索和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最后的心防!
“那火把……”我听见自己声音嘶哑虚弱,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晰。
“真是沈霁……扔的?
他……杀了爹?”
裴珩端着药碗的手指骨节捏得咯咯作响,青筋在薄薄的皮肤下贲张跳动。
他看着我的眼睛,那眼底翻涌着沉痛、愤怒,还有一丝……终于等到这一刻的复杂释然。
“告诉你?”
他忽然扯了扯嘴角,那弧度冰冷僵硬,眼底却一丝笑意也无,只有深不见底的疲惫和浓得化不开的悲凉。
“告诉你,你那个青梅竹马、视若亲兄的沈霁,为了投靠西戎,亲手把火把扔进了你家院子,烧死了你爹娘,烧死了你全家上下七十二口?
还亲手……捅死了你爹?”
药碗被他重重顿在紫檀小几上,褐色的药汁泼溅出来,如同凝固的血。
“告诉你,他把你当成贡品,许给西戎左贤王糟蹋,只为换一个西戎驸马的锦绣前程?”
“还是告诉你——”他猛地攫住我的下巴,力道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克制,迫使我直视他眼底翻涌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暴戾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怜惜。
“这半年来,你日日喝下去的那碗避子汤,是为了解他给你下的西戎秘蛊——牵机引?”
那蛊虫嗜血如命,每月发作一次,次次痛如刮骨抽髓!
遇阴寒之气则狂性大发,啃噬心脉!
唯有用至阳至烈之物做引,配以霸道药性强行压制!
那药引——他顿住,目光扫过自己染血的腕间,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献祭般的沉重,“是本王的心头血!”
我如遭万钧雷霆轰顶,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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