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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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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死寂,只剩下窗外暴雨砸地的疯狂喧嚣。
他解下沾满雨气的玄色大氅随手扔给侍从,一步步朝我走来。
沉水香混合着雨水湿冷的潮气,沉沉逼近。
我浑身绷紧,像被毒蛇盯住的猎物,动弹不得。
他在我面前蹲下身,玄色的蟒袍下摆铺在狼藉的碎玉和血水中,金线绣的蟒鳞被污浊浸染。
雨水混着血污漫上来,冰冷刺骨。
“伸手。”
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我没动,只死死瞪着他,眼里淬着冰。
裴珩忽然探手,一把扣住我受伤的手腕!
剧痛骤然炸开,我闷哼一声,被他硬生生拽了过去。
他手指冰凉,力道却大得骇人,钳得我腕骨咯咯作响,几乎要碎裂。
“裴珩!”
我疼得眼前发黑,另一只手胡乱地抓挠他手臂,“放开……你这畜生!”
他恍若未闻,单手从怀里摸出一个青瓷小瓶,咬开塞子,将淡黄色的药粉均匀撒在我皮肉翻卷的伤口上。
药粉刺激着血肉,剧痛让我浑身抽搐。
我清晰地看到他手腕上那道新伤,因为用力而再次崩裂,鲜红的血珠渗出,混着药粉,沾染在我的伤口上。
“畜生?”
他忽然低笑一声,抬起眼皮看我。
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像两口能将人吸进去的寒潭,潭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和一种近乎暴戾的痛楚。
“阿缨,你告诉我,”他沾着自己血和药粉的手指抚过我因疼痛和愤怒而颤抖的唇瓣,留下黏腻的猩红和苦涩。
“若我真是畜生,为何不把你锁在榻上,锁一辈子?
为何要纵着你摔碗砸瓶,泼药泄愤?”
他指尖用力,碾过我下唇,留下清晰的血痕和刺痛,“为何要一次次替你收拾这些残局?
为何要……”他猛地顿住,眼底翻腾的情绪被他强行压下,只剩下冰冷的嘲讽。
“用这身蟒袍,给你擦血?”
他猛地松开我,霍然起身。
高大的影子兜头罩下,压得我几乎窒息。
他转向孙太医,声音冷得像冰河下捞出的碎碴:“给她包扎。
再出半点差池。”
他目光扫过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琉璃,“连同这院子里的所有人,就滚去浣衣局,一辈子别出来。”
玄色袍角掠过满地狼藉,消失在门外。
孙太医连忙上前,低眉顺眼地为我处理伤口,动作麻利,眼神却闪烁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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