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04963" ["articleid"]=> string(7) "5887520"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0章" ["content"]=> string(2640) "。

陛下所做的一切,或许不容于世俗礼法,但绝非无因的暴虐。

是求生,是复仇,亦是……不得已的清算。

若无人执剑,黑暗将永无止境。

陛下只是选择了拿起剑,并承担拿起剑的代价和诅咒。”

她顿了顿,补充道:“至少,陛下未曾牵连无辜,所清算者,皆有取死之道。”

这说的是他清理朝堂却并未大肆株连。

萧景琰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周遭那种冰冷的压迫感,却悄然消散了。

良久,他极轻地笑了一下,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和……释然?

“你倒是会说话。”

他移开目光,再次看向冷宫,“那碗折磨母后余生的“七星海棠”,是父皇亲手端去的。”

苏晚晚猛地一震。

“原因?”

萧景琰的声音冷了下来,“因为母后家族势大,因为外戚干政的苗头让他不安,更因为……他怀疑母后与旧情人曾有私情,甚至怀疑朕并非他的血脉。”

“七岁秋猎的那场‘意外’,是他第一次尝试除掉我这个‘野种’。

失败后,他隐忍多年,直到找到七星海棠这种能让人‘自然’虚弱而亡的奇毒。

然后,他给我和母后一人一碗加了“七星海棠”的安神汤。”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叙述史书,“他既要皇权永固,又要贤名在外。

所以,孤必须‘病逝’。”

真相如此丑陋而残酷。

苏晚晚感到一阵窒息般的难过,不是为了那死去的太上皇,而是为了眼前这个从小活在亲生父亲恶意和杀机下的萧景琰。

“所以,”萧景琰重新看向她,目光复杂,“朕别无选择。

这龙椅,是用至亲骨血铺就,肮脏,冰冷,但朕必须坐上去。”

他向前一步,拉近了与她的距离,月光下,他的轮廓柔和了些许,“现在,知晓了一切,怕吗?

还想让朕……长命百岁吗?”

他记得她当初在密室那句带着颤抖却坚定的话。

苏晚晚看着他眼中那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隐藏得很好的不确定,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巨大的勇气和疼惜。

她轻轻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最终小心翼翼地握住了他冰凉的手指。

他的指尖微微一颤,却没有挣脱。

“怕。”

她老实承认,“但更怕陛下真的毒发身亡,留下这乱摊子,我和侯府怕是第二天就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6313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