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罡风依旧,却自动在她身周平息。

昔日坠崖之处,血迹早已被魔气侵蚀干净,只余下荒芜和死寂。

她俯瞰着下方云雾缭绕、仙光隐隐的仙界方向,唇边噙着一丝冰冷玩味的笑意。

夜宸,你最好已经开始了你的“痛不欲生”。

可别让我……太失望。

……云霄仙府。

“滚!

都给我滚出去!”

夜宸一把掀翻了整张白玉案几,珍馐佳肴、琼浆玉液砸了一地,碎片四溅。

他双目赤红,头发散乱,华贵的衣袍上也沾满了酒渍,整个人濒临一种疯狂的边缘。

底下跪着的仙侍医官们噤若寒蝉,连滚带爬地退出大殿,生怕慢了一步就成了仙尊盛怒下的冤魂。

自沈琉璃死讯确认已过半月,夜宸的脾气一日比一日暴戾阴鸷。

他开始整夜整夜无法入定,一闭上眼就是那个女人最后坠崖时那个诡异的笑,和更久远之前,她捧着暖汤站在书房外、被他厉声呵斥后微微发红的眼眶。

他开始疯狂地搜寻一切与她有关的东西。

可她在这云霄仙府住了五年,留下的痕迹却少得可怜。

几件素净的旧衣,几本她翻阅过的、记录着低微疗愈法术的书册,还有……那枚他从黑风崖带回来的、碎裂的染血玉佩。

他死死攥着那玉佩,尖锐的碎片割破了他的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却浑然不觉痛。

为什么?

那个他只是用来睹物思人、用来挡灾消劫的工具,那个他从未放在心上、甚至可以肆意羞辱践踏的女人,她的死,为什么会像一把锈钝的刀子,在他心口反复剐蹭,日夜不休?

他甚至派人去了凡界,找到沈琉璃早已没落、仅剩的几个远亲旁支,威逼利诱,想找到一点关于她的、不同于云霄仙府这五年压抑形象的痕迹。

回报的消息琐碎而苍白:父母早亡,寄人篱下,资质平平,性情温顺甚至有些懦弱……唯一特别的是,她幼时曾得一道人批命,说她是“孤鸾煞星,亲缘淡薄,命途多舛”。

“孤鸾煞星……”夜宸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心脏像是被冰针刺穿,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涩和尖锐的痛楚。

所以他娶她,所以他对她百般折辱,所以整个仙界都轻贱她……便是应了这批命?

便是她活该?

可那双总是望着他、盛着微弱希冀和小心翼翼的眼睛"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6309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