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04834" ["articleid"]=> string(7) "5887509"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2664) "你没事吧?

你怎么也不躲一下呀?

这凰血羹珍贵着呢,真是可惜了……”夜宸冷漠地扫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沈琉璃,又瞥向那碎了的汤盏,语气平淡无波,甚至带着一丝责备:“区区一盏羹汤都避不开。

如此毛躁,不成体统。”

他顿了顿,像是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琐事,挥了挥手:“还愣着做什么?

带下去处理。

别在这里碍眼,扫了大家的兴。”

没有一句关心,没有半分问责。

区区羹汤?

不成体统?

碍眼?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钝刀,在她心口反复剐蹭,比脸上蚀骨灼心的剧痛更烈百倍。

沈琉璃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身子抑制不住地颤抖。

滚烫的羹汤和着血泪,蜿蜒滑过下颌,滴落在华美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一小片肮脏的暗红。

那股腥甜味又一次涌上喉咙,她死死咬住牙关,咽了下去。

巨大的悲恸和绝望像黑色的潮水,彻底淹没了她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企盼。

五年,她像个笑话,燃烧殆尽自己,只换来他一句“碍眼”。

原来,真心真的喂不饱一头畜生。

在一片模糊的血色和嘈杂中,她感觉到有人粗鲁地架起她的胳膊,将她拖离大殿。

仙侍的动作毫无温柔可言,仿佛在拖拽一件破损的垃圾。

偏殿冰冷的门在身后合上。

医官来得敷衍,留下一些清凉止痛的膏药,语气公事公办:“皮肉伤,夫人灵力自行蕴养几日便好,只是这凰血灵气灼烈,恐会留些浅疤……”留疤?

沈琉璃躺在冰冷的榻上,睁着那双灼痛模糊的眼睛,望着头顶繁复却压抑的帐幔,忽然极轻极轻地笑了一下。

浅疤?

哪里及得上心口万分之一腐朽的溃烂。

殿内空无一人,无人在意她的死活。

脸上的痛楚尖锐地提醒着方才的耻辱,而比耻辱更深的是彻骨的冰寒,一种从灵魂深处弥漫开来的、死寂的冰寒。

够了。

真的够了。

她缓慢地坐起身,走到镜前。

铜镜映出一张可怖的脸,红肿,溃烂,涂着绿色的药膏,丑陋得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唯独那双眼睛,在最初的剧痛和模糊之后,沉淀下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的死寂。

她抬手,指尖缓缓抚过脸上狰狞的伤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摸什么易碎的珍宝,又像是决绝的告别。

夜宸"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63093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