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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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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6) "炉的噼啪声中显得格外清晰,“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
江临川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她脸上,带着询问。
“为什么帮我?”
林雪直视着他深邃的眼眸,问出了那个盘桓在她心底许久的问题,“从那个雨夜开始。
仅仅是因为……我抓住了你的袖口吗?
还是因为,我恰好可以成为你对付崔家的一把好刀?”
书房里安静下来,只有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声音。
江临川沉默了片刻,操控轮椅,更靠近了她一些。
他伸出手,这一次,不是拂过她的发丝或眼角,而是轻轻握住了她放在毯子外面、有些微凉的手。
他的掌心温热,带着薄茧,干燥而有力,完全包裹住她的手。
这个动作是如此的自然,却又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打破界限的亲密。
林雪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林雪,”他看着她,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不再是惯常的倦怠或冰冷,而是沉淀着某种厚重的东西,“那天晚上,你抓住我的时候,眼睛里有火。”
他的拇指指腹,在她光滑的手背上,极其缓慢地摩挲了一下,带着一种近乎珍视的意味。
“那种快要被冰冷的雨水浇灭,却还在拼命燃烧、不肯认命的火。”
他的目光深深望进她眼底,仿佛要看到灵魂深处,“你问我为什么?
因为……”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窗外阿尔卑斯山巅的万年冰雪映在他深邃的瞳孔里,折射出冷冽的光华,而他的声音,却带着一种足以融化坚冰的温度,清晰地敲在林雪的心上:“我见过太多在深渊里彻底沉沦、熄灭的火焰。
而你,是第一个,在坠入深渊时,还敢伸出手,试图抓住我,甚至妄想点燃我的那一个。”
他的手指收紧,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掌中,传递着源源不断的、令人心安的暖意。
“帮你,是因为那团火值得被护着,被助燃。
至于刀……”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无比真实的弧度,不再是冰冷的讥诮,而是一种近乎温柔的无奈,“你见过谁,会把最珍视的藏品,当刀来用?”
壁炉的火光跳跃着,映照着两人交握的手,也映照着林雪眼中瞬间涌起的、难以言喻的晶莹水光。
窗外,阿尔卑斯山脉沉默地矗立在无垠的蓝天下,积雪覆盖的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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