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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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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6) "“是高元杀了她！”
珊瑚突然尖叫起来，眼泪混着鼻涕，“那天你也在！
你喝了‘灵感水’忘了！
她被他们按在浴缸里，脸都紫了……”后面的话，白婕没听清。
她的耳朵里像塞了团棉花，嗡嗡作响。
警察递给她一份搜查令，她看不懂上面的字，只觉得那些铅印的笔画像虫子，密密麻麻爬进眼里。
回到画室时，她看见警察正在搬走高元的电脑。
屏幕还亮着，弹出的视频窗口里，有个戴珍珠面具的女孩正被陌生男人搂着，笑得像朵假花——那是她自己。
“这是高元涉嫌组织卖淫、故意伤害的关键证据。”
一个穿便衣的男人站在她身后，声音平静却带着重量，“包括他和多名公职人员权色交易的记录，都在这里面。”
白婕猛地后退，撞翻了画架。
未完成的《金钗图腾》摔在地上，画布撕裂的声音像她此刻的心跳。
她踉跄着扑到自己的画具箱前，翻出手机，指尖抖得按不准屏幕——她要找陈宇，那个总能帮她理清头绪的男人。
电话打不通。
她想起三天前，自己从医院醒来时，护士说他来看过，放下保温桶就走了，没留下一句话。
当时她还在气，觉得他不懂自己对艺术的执着，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或许是他最后一次看她。
傍晚时，新闻铺天盖地地来了。
本地电视台的法制频道正在播放突击行动的画面，镜头扫过别墅的珍藏室，那些她以为是“艺术创作”的录像带被堆在桌上，标签上写着“王局·玉簪”“李总·翡翠”。
主播的声音冷静得残忍：“犯罪嫌疑人高元以艺术创作为名，长期控制多名女学生，向公职人员提供性服务，涉嫌行贿受贿、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画面切到审讯室，高元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带着破罐破摔的狠戾：“白婕？
她自愿的！
每次都主动喝‘灵感水’，说要为艺术献身……”白婕的手指死死抠着沙发扶手，指甲断了都没察觉。
电视里开始播放那些“创作记录”，没有打码的画面里，她看见自己在酒店房间里笑，在画室里脱衣服，在陌生男人怀里说“谢谢老师给我机会”——那些她以为是“梦境”或“灵感片段”的记忆，此刻像潮水般涌来，带着刺鼻的药味和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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