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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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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6) "，所有可疑的流水都有“艺术品交易”的合法外衣；而白婕这几天异常“安分”，按时上下班，晚上就在画室陪婉儿画画，锁骨处的纹身被高领毛衣遮得严严实实，连他故意提起高远时，她也只是淡淡一句“最近在忙学生画展”，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这种平静反而让陈宇心里发慌。
就像解剖台上那些表面无伤的尸体，往往藏着最复杂的死因。
傍晚接婉儿放学时，幼儿园老师说楚燕的妈妈又来借钱了，哭得很伤心。
陈宇心里一动，楚燕是白婕常挂在嘴边的学妹，说她有天赋却家境贫寒，母亲重病一直是她的软肋。
车子刚拐进老城区的窄巷，就听见一阵嘈杂的争执。
雨幕里，三个壮汉正把一个穿校服的女孩往面包车拽，女孩怀里死死抱着个画筒，挣扎间露出的锁骨处贴着块渗血的创可贴，边缘隐约有金色的纹路。
“楚燕！”
陈宇推开车门冲过去，雨水瞬间打湿了衬衫。
他认出那女孩正是楚燕，半边脸颊红肿着，校服领口被扯得变形，眼里的倔强混着恐惧，像头被逼到绝境的幼兽。
“哪来的多管闲事？”
为首的刀疤脸啐了口带血的唾沫，“这丫头欠了五十万高利贷，父债女偿天经地义！”
“我没有！”
楚燕突然尖叫起来，声音被雨声劈得粉碎，“是高院长让我签的字！
他说只要加入‘金钗雅集’，就能帮我妈筹手术费，可那根本不是……”话没说完就被捂住嘴。
陈宇心头猛地一沉，趁刀疤脸分神的瞬间，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法医解剖台上练出的指力精准狠辣，正按在对方桡骨的薄弱处。
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刀疤脸痛得闷哼，其余两人刚要上前，就被陈宇眼神里的冷意镇住了。
“市公安局法医科，陈宇。”
他亮出证件，雨水顺着证件照上的眉眼往下淌，“高利贷逼债，非法拘禁，要不要我现在就联系辖区派出所？”
壮汉们对视一眼，骂骂咧咧地松了手。
陈宇把楚燕塞进副驾驶，刚关上车门，就听见刀疤脸在雨里喊：“姓高的不会放过你们的！”
车内弥漫着血腥味和雨水的潮气。
楚燕缩在座位上发抖，怀里的画筒滚到脚垫上，散开的画纸飘了几张到陈宇脚边——上面是十几幅速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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