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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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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4) "他的衬衫前襟。
“日出...”我指向海平面，“抱我去看...”顾衍把我裹在毛毯里抱到岸边。
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我听见他心脏破碎的声音。
“晚晚，”他哽咽着说，“你看，天亮了。”
我望着金色海面，恍惚看见二十岁的顾衍站在光里，手里拿着银店买来的廉价戒指。
“晚晚，等我东山再起...”现在的他抱着我逐渐冷却的身体，语无伦次地重复着。
“我们重新开始...我学会熬粥了...我把公司卖了...你看我买的橘子糖...”程玥的哭声很远，海风很近。
走马灯闪过，我知道这宿命般的梦该结束了。
“顾衍，把我所有的钱都留给阿玥”“还有”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等程玥结婚那天，帮我把这个交给她。”
顾衍颤抖着接过信封，突然紧紧抱住我。
“晚晚...求你别走...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剧烈的心跳。
曾几何时，这个心跳声就是我全部的宇宙。
现在，它再也无法让我心动了。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秒，我努力抬起手，摸了摸顾衍的脸。
“阿衍”我轻轻说：“往前走。
"系统提示音最后一次响起。
记忆清除程序启动，返回倒计时10、9、8...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我仿佛又看见了那个雨夜，年轻的顾衍接过我的伞，眼神明亮如星。
“谢谢你。”
他说。
3、2、1...返回程序完成在这个世界，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结局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我也会往前走。
十七.殡仪馆的冷气开得很足。
顾衍站在棺木旁，看着周晚苍白的脸，突然想起她最后说的话。
“往前走”工作人员要合上棺盖时，顾衍发疯似的扑上去。
程玥扯着他的后领把他拽开，他的膝盖在瓷砖上磨出两道血痕。
“顾衍你他妈醒醒！”
程玥的指甲抠进顾衍的肩膀里：“晚晚死了！
让她走吧。”
骨灰盒下葬那天，顾衍把公司股权全部转让给了程玥。
她当着所有董事的面把文件摔在他脸上。
“谁稀罕你的臭钱！”
但最后还是收下了——那是周晚曾经熬通宵做出来的企划。
顾衍开始住在那个四十平的老房子里。
周晚的素描本放在枕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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