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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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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2) "...我错了...”十三.从那天起，顾衍像变了一个人。
他推掉所有工作，整天守在医院，亲自照顾我的起居。
“喝点粥吧。”
他小心翼翼地端着碗：“我按照你以前教我的方法熬的。”
我看着他笨拙的样子，突然想起七年前他发高烧时，我也是这样一勺一勺喂他喝粥。
那时的他眼神柔软，说等病好了要带我去看海。
此刻我只觉得恶心。
我一把掀翻那盛着粥的碗。
白粥尽数洒在顾衍的身上。
瓷碗碎裂的声音在病房里格外刺耳。
白粥顺着顾衍的西装前襟往下淌，烫红的皮肤在领口处若隐若现，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只顾着检查我的手指。
“晚晚，有烫到你吗？”
他声音发抖，抽了纸巾要来擦我的手。
我猛地抽回胳膊，输液针头被扯动，血珠顺着透明软管倒流。
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我只想吐。
“顾衍”我盯着他衬衫上那片污渍：“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我指向窗外：“像那些在垃圾堆里翻食的野狗，摇尾乞怜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却仍然跪在床边捡拾碎片：“我重新熬，你以前说过...生病喝白粥最养胃...”“够了！”
我抓起枕头砸向他：“你凭什么提以前？”
胸腔突然涌上腥甜，我强咽下去：“是你把许薇带到我们家，是你看着她摔碎我妈的项链，是你...”“我错了！”
他突然崩溃地抱住我的胳膊，额头抵在床沿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晚晚，我把许薇开除了，公司股份都转给你，我们...”“离婚协议上我签的是净身出户。”
我冷笑着打断他：“现在我要死了，你才想起来赎罪？”
扯动嘴角时，有血丝渗出来：“顾衍，你拿那双抱过别人的手碰我时，我只觉得恶心。”
程玥就在这时推门而入，手里还拎着水果。
看到这一幕，她冲过来揪住顾衍的衣领。
“你他妈又来刺激她！
医生说了不能激动！”
顾衍任她推搡，后腰撞上柜子发出巨响。
护士闻声赶来，看到满地狼藉倒吸冷气：“病人需要静养！”
“我走。”
顾衍哑着嗓子说，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放在床头。
“修好了...你妈妈的项链...”盒子里，那颗刻着"晚"字的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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