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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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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0) "咳得撕心裂肺。
吐出来的血沫在白色陶瓷上晕开，像一朵凋谢的玫瑰。
系统面板在镜子里闪烁。
23天06小时33分我拧开水龙头，看着血水打着旋儿流进下水道。
镜中的女人脸色惨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才三天，我已经瘦得锁骨凸出，睡衣空荡荡地挂在身上。
突然卫生间的门传来了敲门声。
是程玥——我的大学室友，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朋友，现在在市中心医院当医生。
自从那通电话后，她强行搬来和我同住。
“晚晚？”
程玥敲着卫生间2的门。
“你又吐血了是不是？”
我迅速擦干净嘴角，找了一个拙劣的借口。
“没有，只是刷牙太用力。”
门被猛地推开。
程玥穿着皮卡丘睡衣站在那里。
她目光扫过洗手台上的血迹，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周晚。”
她声音在发抖。
“你必须去医院。”
“不去。”
我打开药箱，吞下两片止血药。
“你知道没用。”
程玥红着眼睛抢过药瓶。
“什么叫没用！
你他妈才二十八岁！”
她的手在发抖。
“顾衍那个王八蛋知道吗？”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脏还是条件反射般抽痛了一下。
系统立刻弹出警告。
心率过速，请保持情绪平稳“他正忙着陪许薇挑婚戒呢吧。”
我试图开玩笑，却引发新一轮咳嗽。
这次血点溅在程玥的睡衣上，刺痛了我们的双眼。
程玥突然抱住我。
她身上有消毒水的气息，让我想起母亲临终时的病房。
“晚晚。”
她声音闷在我肩膀上。
“我们去找他。
他必须知道——”“不。”
我推开她。
“程玥，你答应过我的。”
我们沉默地对峙。
最终程玥抹了把脸，从包里掏出一叠检查单。
“那至少让我给你做基础检查。
我已经和科室说好了，用假名。”
七.检查结果比想象的更糟。
程玥对着CT片子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时间静止了。
“肺部多发结节。”
她声音干涩。
“肝功能异常，还有...周晚，你的血液检测结果很不对劲，红细胞计数在三天内下降了20%。”
我盯着系统面板上跳动的数字。
23天22小时17分突然就笑了，感觉就像一个科幻片。
有个倒计时在头顶，提醒你死期将至。
顾衍还时不时为你提个速。
果然，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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