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402084" ["articleid"]=> string(7) "588720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654) "推搡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水里,绕过灯火通明却死寂无声的正院。

穿过荒草丛生、连石板缝里都冒着野草的园子,最后停在一处孤零零的、歪斜着快要散架的院门前。

门楣上挂着块摇摇欲坠的破木匾,“静心苑”三个字被风雨侵蚀得几乎看不清。

王嬷嬷掏出把锈迹斑斑的钥匙,“哐当”一声捅开同样锈死的门锁,用力一推。

“吱嘎——”刺耳的摩擦声在雨夜里格外瘆人。

一股浓重的霉味混合着尘土气扑面而来,呛得沈韵直咳嗽。

院子里杂草疯长得齐膝高,几间低矮的厢房黑黴黴的,窗户纸破了大半,在风里呼啦啦地响。

唯一算得上“活物”的,是墙角一只瘦骨嶙峋的老黄狗,它警惕地抬起头。

浑浊的眼睛在雨夜里闪着幽绿的光,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呜。

“王妃,这就是您的院子了。”

王嬷嬷的声音平淡无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份例按规矩,月初会有人送来。

没别的事,老奴告退。”

她说完,竟真的一刻也不停留,转身就走。

那几个婆子也像躲瘟疫似的,迅速消失在雨幕里。

沉重的院门“哐当”一声在我身后关上,紧接着是落锁的“咔嚓”声。

世界瞬间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雨声,还有沈韵擂鼓般的心跳。

沈韵孤零零地站在及膝的荒草里,雨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嫁衣湿透了,沉得几乎要将她压垮。

那五两银子贴身藏着,硬邦邦地硌着沈韵的肋骨。

半袋面粉在陪嫁的小包袱里,已经被雨水浸湿了大半。

这就是沈韵的“静心苑”—冷宫。

“呵……”一声短促的、带着水汽的笑从喉咙里挤出来。

真他娘的“静心”啊,静得让人心头发慌。

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一阵响亮的“咕噜”声,在死寂的雨夜里格外清晰。

饿,真饿。

从被嫡母押着上花轿到现在,水米未沾牙。

行吧,沈韵,第一步,活过今晚。

2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踩着泥泞,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那间看起来最不破败的厢房。

推开门,积年的灰尘扑面而来。

借着窗外一点微弱的天光,勉强能看清里面。

一张缺了条腿用砖头垫着的破床,一张布满蛛网的桌子,一个空空如也的柜子。

角落里有个土灶台,"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6214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