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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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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悬在纸上，手在抖。
"意思到了就行。
"他的指甲敲着桌面。
签完字的瞬间，窗外的海棠花落了，像场无声的葬礼。
出租屋的门缝里，我贴的头发断了。
笔记本不见了，床板缝里的钱还在。
手机震了下，陌生短信只有一行："有些真相，你受不住。
"备注是"晚晚"。
我对着屏幕笑，眼泪砸在"晚晚"两个字上。
她终于怕了。
可她忘了，监狱里的七年，我学会的不只是忍。
还有怎么在黑夜里，死死盯住猎物的眼睛。
新建的文档里，证据清单的第五条后面，我加了行："林晚在案发后三小时，注销了所有社交账号。
"保存时，窗外的月光落在键盘上，凉得像冰。
05摸清保洁阿珍的排班，花了三天。
她在小区群里发的语音带着哭腔："林小姐连拖鞋底都要擦三遍。
"加她微信时，我说替外婆住院的表妹顶班，她犹豫了半小时，"穿我的工服，她警惕得很。
""怕什么？
"我摸着屏幕上的工牌照片。
"说有个仇人，可能来找麻烦。
"周四清晨，灰色工装的袖口蹭着楼梯扶手。
林晚开门时，睡袍领口露出道浅疤，像被指甲抓的。
"阿珍的表妹？
"她的目光扫过我口罩上的褶皱。
"外婆摔了。
"我低头换鞋，闻到玄关柜上的海棠花香。
"别碰书房抽屉。
"她转身时，睡袍扫过我的手背，冰凉。
客厅的落地窗擦得能照见人影，我故意放慢动作。
卧室传来孩子背古诗的声音，"海棠"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溜进书房时，书架上的奖杯晃了晃，底座刻着"年度公益人物"。
书桌太干净了，连便签纸都按颜色排好。
拉开抽屉的瞬间，听见儿童房的脚步声。
小棠抱着画册蹲在地毯上，恐龙睡衣的尾巴扫过我的鞋。
"画我们的家。
"他举着蜡笔，鼻尖沾着点红。
画上的太阳是橘色的，三个小人的手连在一起。
角落里的"小棠"两个字，笔画歪得像要摔倒。
"姐姐帮你写名字？
"我接过笔时，他的小手攥了攥我的袖口。
背面写下"小棠"时，笔尖突然戳穿纸页。
夹层里滑出个黑色U盘，落在地毯上没出声。
画册内页有被刀片划开的痕迹，粘痕还新鲜。
我把U盘塞进工装口袋，听见林晚的脚步声从走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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