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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条款很棘手？”
他忍不住问。
“嗯，对方想在付款方式上做手脚。”
苏晚卿揉着眉心，“涉及到跨境结算，一点疏忽都可能出大问题。”
江澈凑过去看屏幕，虽然很多专业术语看不懂，但大致逻辑还能理清。
他指着其中一条：“这里是不是可以加个补充协议？
比如分阶段验收，按节点付款？”
苏晚卿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那条条款，又抬头看他：“你懂这个？”
“上辈子做过类似的项目对接。”
江澈挠挠头，“可能不太专业，你就当参考。”
苏晚卿没说话，盯着屏幕沉思片刻，突然笑了：“你说得对，是我钻牛角尖了。”
她立刻开始修改方案，指尖在键盘上飞舞，速度比刚才快了一倍。
江澈看着她重新焕发神采的侧脸，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原来她也不是无所不能的超人，也会有需要人搭把手的时候。
凌晨三点，方案终于敲定。
苏晚卿发送邮件后，长长舒了口气，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休息。
江澈拿了条毯子走过去，刚想给她盖上，她却突然睁开眼：“陪我坐会儿。”
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两人都没说话，却一点不觉得尴尬。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和她身上的雪松味。
“以前加班到这么晚，都是一个人。”
苏晚卿突然开口，声音很轻，“总觉得办公室太大，空得慌。”
江澈转头看她，她的眼睛在暗处亮晶晶的：“今天好像……没那么空了。”
他的心跳又开始失控，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被她轻轻按住了手背。
“别说。”
她摇摇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
江澈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期待，有包容，唯独没有催促。
他突然觉得，其实自己早就想清楚了。
从她替他挡酒的那一刻，从她守在病床边的那一晚，从她在家人面前说“他是我认定的人”那一秒，他就已经沦陷了。
只是他需要一点时间，把“扮演”的外壳彻底剥掉，把“穷小子”的自卑悄悄藏好，然后堂堂正正地告诉她——我愿意。
10. 协议结束，她把户口本递到我面前三个月的期限在一场秋雨里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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