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399918" ["articleid"]=> string(7) "5886803"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544) "的人应该有一双白岭期待的眼睛,但它偏偏是两颗一动不动的玻璃珠。

白岭没事做时就会偷偷盯着刘箐橙,自顾自地思考这件事。

只是得到答案时是很多年以后了,那时青媒签约了一个年轻演员,叫时兆缨。

白岭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他,当时就知道这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或者说他是个无法长大的孩子。

再次见到他时白岭的评价依旧没有变。

他不介意这个小孩在所有人面前阳光开朗,但是在自己面前凶相毕露,因为不重要。

就像他不介意阿姊在所有人面前善良无助,但只在自己面前歇斯底里。

不过时兆缨还是不能跟他的阿姊比,因为时兆缨的表演是精心雕琢过的,除了匠气就是匠气,他永远达不到自己阿姊那种浑然天成的境界。

时兆缨的加入没有对白岭的生活产生一丝一毫的改变,他唯一的作用只是成为自己加班时候的美味夜宵,同时解开了他对刘箐橙最大的疑惑。

要清晰地解释这个问题需要三个人——刘箐橙、时兆缨以及白岭本人。

白岭自己也觉得好笑,自己竟然有一天沦落到了要和这两个几乎无法正常沟通的幼稚鬼相提并论的地步。

刘箐橙和时兆缨是几乎不会感受到痛苦的人,所以他们也就不会拥有太多对艺术的敏感性。

刘箐橙可以将灵魂撕扯成两半,一半兢兢业业地表演,一半坐在观众席上津津有味地观看。

如果说投入和抽离是一根线段的两个端点,那么刘箐橙是那个伫立在中点上的人。

他两半被分裂的灵魂各司其职,互不干扰,因此他从不痛苦,他只平静地享受自己一手设计出的完美人生。

时兆缨是刘箐橙的反面,他将线段弯成一个圆,使自己站在两个端点接轨的位置,稍稍一个波动就会让他轻易地从一个极端去往另一个极端。

所以他一定是一个没有机会长大的孩子,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修正自己的表演,像在芝诺钟下永远追不上乌龟的阿基里斯,越是追逐刘箐橙就越被反噬得面目全非。

他一定会痛苦,但不会痛苦太久,因为走向另一个极端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痛苦的只有白岭自己,因为他的灵魂被扩散至躯体的最表面,被卡在其中进退两难,他无法完全脱身,也无法全情投"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61378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