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399910" ["articleid"]=> string(7) "5886803"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544) "静又滋生出一种附着在后颈上的躁动。

是的,也许被天赋找上门就是这么一种奇妙的体验,一种又冷又热又昏沉又清晰的感受。

到生命的尽头再次回味起这一刻时他才明白,那和人之将死时平静与混乱交织的感觉如出一辙——原来一天真的可以是一年的缩影。

于是白岭爱上了三岛文学,也轻而易举地找到了自己想要为之奉献一切的东西——电影。

还有什么能比电影更适合他?

没有。

没有任何一种艺术形式可以像电影一样,把平凡的文字翻译成光影和视听的艺术。

上大学时导师夸赞过白岭,说他选择电影是明智的。

白岭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和往日的每一天一样,看起来一副好脾气受气包的样子。

所有人都不可能知道的是,白岭在心底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对自己这个只会讲理论却一天片场都没有跑过的导师嗤之以鼻,毫不客气地默默纠正了他的错误。

——我和你们这群废物不一样,是电影选择的我。

他并没有放弃对三岛文学的喜爱,在上大学前就读完了三岛由纪夫的所有作品,包括剧作和杂记。

三岛由纪夫对白岭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不仅表现在创作和审美,也体现在他的生活里。

读过《假面的告白》后,白岭的大脑像是被焚烧后重新进行了建构,他不再只是漫无目的地、泛泛地感受这个世界,而是对万物都投以一种理性的凝视。

这种理性带有一种过于极端的穿透性和冷漠性,他开始习惯性地置身事外,只做观察者而不想掺和进任何事情里,于是开始条件反射地答非所问,别人丢来一句什么话他都说“对不起”。

也许在外人看来这是白岭这种窝囊废本能性地服软和谦逊,但他本人和他亲爱的阿姊都清楚,这是一种无差别的傲慢。

白岭是自己世界里的暴君,他不在意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他的答非所问能让所有稍微有点智力的正常人去变相看他脸色。

他不需要通过明确流畅的语言证明他不出自于主观的冷暴力和忽视是正当的,他只用保持那看似窝囊的沉默就可以让一切情感上的暴虐都变得正当。

这种令人崩溃的游离逼疯了他人生中最喜欢的人,他举着自己的相机,隔着镜"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6137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