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399384" ["articleid"]=> string(7) "588672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592) "锅铲——他总说“男人下厨没出息”。

“在想什么?”

顾衍抬头,鼻尖蹭过我下巴,带着刚磨好的咖啡豆香。

“在想,”我掂了掂手里的陶瓷汤勺,“你说的‘未来更值得’,是不是就像这锅罗宋汤?”

砂锅里的番茄牛腩咕嘟冒泡,酸甜的香气漫了满室。

这是我上周随口提了句“突然想吃外婆做的罗宋汤”,他就翻遍了东欧菜谱,连牛肉都特意托人从呼伦贝尔空运过来。

顾衍低笑出声,从身后环住我,手掌覆在我握勺的手上:“不止。”

他带着我的手轻轻搅动汤汁,“过去是生番茄的涩,现在是熬透了的甜。

但涩是甜的底子,没了它,哪来这醇厚的味?”

我转过身撞进他怀里,鼻尖抵着他衬衫第二颗纽扣——那是我最喜欢的位置,刚好到我抬头就能看见他眼睛的高度。

“那林辰……”“他是没洗干净的沙砾。”

顾衍打断我,指尖摩挲着我手腕的旧疤,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品,“该滤掉,但不必记恨。

毕竟是他的粗糙,才让你认出什么是细瓷。”

这话他总在我偶尔触景生情时说。

就像上个月在商场撞见沈薇薇抱着孩子讨饭,我下意识攥紧他的手,他却弯腰帮我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别看了,你的新裙子沾不得灰。”

真正的释怀,从不是刻意遗忘,而是当过去的渣滓再次出现时,你发现自己早已不在乎。

顾衍给我开的设计工作室,就在顾氏集团隔壁写字楼。

他每天午休都会绕过来,带着我爱吃的那家“馄饨”,坐在会客区看我画图。

有次我对着电脑蹙眉,他突然从身后递来支棒棒糖——柠檬味的,和三年前那个暴雨夜,我蹲在路边哭时,他悄悄塞给我的那支一模一样。

“当时就觉得,”他咬着另一支橘子味的糖,含糊不清地说,“这么好的姑娘,哭起来太让人心疼。”

工作室第一个大项目是顾氏旗下的温泉酒店设计。

甲方代表在会上刁难我“太年轻”,顾衍恰好来送文件,往我身后一站,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顾太太的设计,我信。

出了问题,整个顾氏赔给你。”

全场鸦雀无声时,他却低头在我耳边轻笑:“别紧张,我就是来给我家设计师撑腰的。”

项目落成那天,我们"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6119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