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398600" ["articleid"]=> string(7) "5886640"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2664) "笛声。

确认无人,他才借着高处破窗透入的最后一点天光,撕开封口。

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条。

没有抬头,没有落款,只有一行打印的、冰冷到不带一丝情感的文字:> 目标:陆隐。

> 执行者:手术刀。

> 时限:二十四小时。

> 备注:目标母安,勿念。

字迹在昏暗中异常刺眼。

陆隐捏着纸条的手指瞬间收紧,骨节绷得发白。

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

一股冰冷的寒意,并非来自仓库的阴冷,而是从骨髓深处炸开,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顺着脊椎直冲头顶。

目标:陆隐。

自己成了“归零计划”的清除目标。

执行者:手术刀。

那三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他的神经末梢。

那是他独创的标记手法,一种近乎艺术的精准杀戮。

干净,利落,只在喉间留下一道细如发丝、却足以瞬间切断生命的切口,如同外科手术。

整个上海滩,只有两个人真正掌握并完美运用过它。

一个是他自己。

另一个,是三年前在闸北的一次爆炸中,他亲手“埋葬”的搭档——白鸽。

沈清秋。

他记得那场爆炸,震耳欲聋,火光冲天。

记得自己如何在残垣断壁中,在一片狼藉和呛人的硝烟里,找到她那只沾满血污和灰烬的、随身携带的银色打火机。

那是她的标志,上面刻着一只振翅欲飞的白鸽。

他握着那只冰冷的打火机,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废墟,亲手在任务报告上签下了“确认清除”。

他亲手为她设计了“死亡”——一场完美的、被敌方炮火覆盖的意外。

可“手术刀”……这三个字此刻像恶毒的诅咒,钉在这张索命符上。

纸条下方,那四个字更是将冰冷的绝望砸入骨髓:“目标母安,勿念。”

母亲。

远在苏北乡下,那个他以为被组织保护得万无一失的、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这五个字不是安慰,是赤裸裸的、不容置疑的威胁。

一把无形的刀,精准地架在了他唯一的软肋上。

组织不仅判了他死刑,还押上了他母亲的性命作为保证执行的筹码。

更用“手术刀”这个标识,在他心上狠狠剜了一刀。

<没有解释,没有理由。

只有冰冷的命令和更冰冷的胁迫。

时间,只有二十四小时。

要么按指令"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6087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