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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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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0) "像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纸张破裂的“嘶啦”声,微弱却清晰。
“四半。”
我继续撕。
“八半。”
纸片变得更小。
“十六半……”我机械地重复着动作,每一次撕扯都带着一股决绝的快意。
直到那张借条在我手中变成了一小撮无法复原的、皱巴巴的碎纸屑。
我松开手,那些白色的碎片像一场肮脏的微型雪,飘飘悠悠地洒落在鲜红的地毯上。
王金花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裂开,然后扭曲成一种难以置信的狂怒。
“小贱人!
你敢撕?!”
她像头发疯的母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挠我的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砰!
砰!
砰!
宴会厅那两扇沉重的雕花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了!
巨大的声响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哄笑和叫骂。
刺眼的阳光从洞开的大门倾泻而入,在门口勾勒出十几个高大、挺拔、压迫感十足的黑影。
清一色的黑西装,白手套,戴着遮住半张脸的墨镜,面无表情,如同从黑铁里浇铸出来的雕像。
他们分列两侧,动作整齐划一得像一个人,一股森然的冷气瞬间席卷了整个嘈杂的宴会厅。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王金花保持着张牙舞爪的前扑姿势,僵在半空。
张涛惊愕地张大了嘴,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那些刚刚还笑得前仰后合的亲戚们,脸上的笑容像劣质的墙皮,哗啦啦地往下掉,只剩下震惊和茫然。
死一般的寂静中,皮鞋踩踏光洁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脆、稳定、富有节奏地响起。
哒。
哒。
哒。
一个同样身着剪裁极致考究的黑色西装、气场比其他人更沉凝的男人,从这群“黑塔”中间稳步走出。
他径直穿过红毯,无视两旁呆若木鸡的宾客,目标明确地走到我面前。
距离我三步远时,他停下脚步,微微欠身,动作带着无可挑剔的恭敬。
“林晓小姐。”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投入古井的石子,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大厅里,“非常抱歉,我们来迟了。
遵照您祖父林兆基先生的最终遗嘱,以及家族信托基金的规定,您继承的遗产份额已完成所有法律程序,一百亿零三千七百六十八万美金,已于三十分钟前,安全汇入您指定的瑞士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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