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6) "189782" ["articleid"]=> string(4) "5886" ["chaptername"]=> string(24) "第22章 青面兽杨志" ["content"]=> string(9467) "

  日上三竿,高方平手持一把折扇,坐在校场上方的太师椅上观看亲军训练。

  厉害了,现在虽距离有纪律有思想的真正精锐还远,但是比之从前是天壤之别了。

  经过了这些天的训练,纪律和思想上已经问题不大,五百亲军有了标准职业军人的韵味,训练时候敢流汗,冲阵时候敢受伤,再也没有逃兵,冲阵时候也没人尿裤子了。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保持思想和纪律,侧重于身体素质的提升。

  这当然有一套比较科学的训练方法,徐宁的那套其实不怎么管用的。

  枪棒技巧要学习,但普通人的天赋有限,不可能把人人都教成林冲,军队也不容许个个都是英雄好汉,需要的是一致性。

  侧重点应该放在身体的抗伤害能力,抗击打能力等等方面。也就是说,一定要摸爬滚打,而不是大部分时间跟着徐宁一招一式走枪棒套路。

  “好,枪棒训练就到这里,看似练了也没多大卵用。”

  差不多的时候高方平吩咐停止。

  一群大头兵顿时惊愕的表情。

  原以为乃是徐宁绝技的枪棒套路,大家练的正在起劲,徐指挥教的也很热心,却想不到对这些一窍不通的衙内爷跑来这里说没什么用?

  徐宁也有些尴尬,但实际上这里默认高方平才是主帅,作为副手哪怕觉得不对,也不能当众给主帅扯台。

  于是走来低声道:“衙内,若是枪棒功夫不到位……则算不上是铁军啊。”

  高方平道:“作为一个弱鸡,其实我对武艺一窍不通。但我却肯定他们练死了也练不成你的本领,这乃天赋所限,你厉害是因为天赋异禀,而不是你的这些套路,于是这属于不可复制的范畴。团队和军队的培养,一定需要一致性和可复制。”

  包括徐宁在内,全体懵逼,听的有些感觉,却是又没有完全明白。

  高方平又道,“我有个理论是扬长,却不要补短。补短是事倍功半。真正的铁军,一定是经过摸爬滚打,而后经历大量战阵洗礼沉淀下来的。”

  徐宁也不敢骄傲,思考后说道:“此点末将承认,他们练死了也追不上末将。那么衙内是否有另外的方法?”

  “你看咱们把校场,布置为这样可好?”

  高方平拿扇子在土地上一边画一边讲解,把以前军训看到的,以及各种渠道获知的训练特种兵的各种摸爬滚打设施、过程,详悉的描述了一下。

  总体上,徐宁对高方平说的这些新奇的东西,有点兴趣,效果却不敢下结论。

  幸好衙内并没有采用培养戏班的方式,这一套虽然不明觉厉,但的确能提升身体素质,是摸爬滚打的训练方式。

  这种方式对军人没坏处,徐宁也基本确定。

  于是就算有保留意见,但如今高方平威严日趋盛,在府里甚至有小道消息,高殿帅说话也未必作数,事无巨细的需要衙内说行,那才行。

  徐宁只得道:“这种方式过于新奇,军中没采用过。既然衙内要试行,那便试试无妨。反正现在他们唯一的事就是训练。末将立即着人布置校场,先把时间一分为二,一半时间摸爬滚打,一半还是走末将的枪棒,衙内看可行否?”

  “可以。”高方平果断点头。

  忽然看见校场远处有一彪型大汉走过,长的怪吓人的,身形步履稳健飘逸,却似乎心中有落寞之感,低着头。

  高方平赶紧用扇子一指:“那家伙何方人士?为何没穿军服却又能行走这里?”

  徐宁看了一下道:“此人乃是杨志,往前为殿前司致使。因押运花石纲出事而外逃,后获得赦免,返京想要谋求复职。但高殿帅怎能容得此人。他以为要想复职便要送礼到位,日前于街市上把家传宝刀卖出,备下厚礼再次求见高殿帅,此时看他低着头,想必未能得逞。”

  “卧槽原来是青面兽……”

  高方平楞了楞。

  “他的确有片青色胎记于面部,十分难看。”徐宁很好奇,衙内为啥要叫他青面兽呢?

  高方平道:“叫他前来见我。”

  书上说杨志在汴京卖刀时被泼皮牛二敲诈,情急下弄出人命充军大名府,但总归是将门之后,本领超群找到了机会表现,被梁中书看中,委托其押运生辰纲。

  后来又出事了,就此栽在了一群土匪手里。

  如此一来,好好的一个名将杨氏之后,一心为国效力的人,愣是被晁盖一群人逼得走投无路。

  “坏啊,那群梁山坏蛋一点用处没有,却总于国家内忧外患之际乱添乱。”

  高方平对此比较无语。

  至于那个连杨志都敢抢的泼皮牛二为什么没有出现?

  因为牛二被富安用狼牙棒赶走了,他们打是打不过,反是反抗不了,去县衙以受害者身份击鼓鸣冤也没人受理。

  民间传说,类似牛二那样的泼皮,离开东京远走他乡之际哭了,感慨道:“暗无天日,官官相护,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是衙内,并且有文化!”

  连杨志此等凶神恶煞的猛人都会被抢,可以想见当时的东京地痞有多嚣张。但地痞偏偏不是反贼,县衙有政策他们就有对策,官府很难治了他们。

  牛二不见后,杨志卖刀就很顺利了,这就是汴京生意好做了的原因。

  思考间,徐宁带着杨志来了。

  “参见衙内。”

  杨志规规矩矩的以军礼参见。

  杨志总体来说他有些内向,是个和林冲近似的人,喜欢隐忍负重。

  书上说他充军大名府,校场战索超的时候不分胜负,目测是他在保留,那时他只是个贼配军,战平了或许会被启用,而战胜了恐怕就是罪过,从此点来看,不说大才,杨志也勉强算是智勇双全。

  押送生辰纲的时候他也非常谨慎,只因贼配军身份,属下不听他话才出事的。

  见高方平一副纨绔态在思考,杨志继续跪在地上道:“卑职杨志参见衙内,不知衙内召见所为何来?”

  “杨志你来高府搞什么飞机?”高方平随口道。

  “额这……”

  这才开场就让杨志有些懵逼,不论态度和用词语法等等都怪异。

  但杨志迟疑片刻认证应道:“卑职早前有错。但报效国家之心一日不敢有变,患得患失间,总害怕侮辱了祖宗,所以来高府乃是为了谋求复职,从军效力。”

  高方平道,“说说看,为此你送了家父什么宝贝?”

  到此杨志显得很难过,低声道:“杨志把家传宝刀卖了,买了一对名贵的玉器送给殿帅……却被高殿帅当面摔碎,还让杨志滚出高府。”

  高方平道:“老爹此举稍显过分,但作为上位者,大家都在看着他,固然因为赦免,你押运花石纲出事之过可以不追究,但出事后流落江湖逃避,乃不智的逃避行为,倘若家父随意启用你,别人怎么看他?别人犯错后又以何等面目去责罚?”

  杨志和徐宁都不禁都愣了。

  高方平再道:“你真想要个出身,要个对得起祖宗的事业吗?”

  杨志红着眼睛急忙道:“可惜高殿帅已经一口回绝……”

  高方平打断:“无需管他高殿帅做何想,你只说想不想要?如果想要,那就一定要对我说说你想要!”

  “想!”杨志磕头到地。

  “然而磕头并没有什么用。所谓投名状用本事说话,让本衙内见识一下名震边关的杨家枪。”

  高方平摆手吩咐:“甲胄,战马,长枪伺候!”

  杨志猛的抬头,双眼内表现出炙热,又侧头看着在汴京颇有名望的徐宁。

  徐宁还是很手痒的,拱手道:“那就请杨壮士赐教,不用留手,放马而来!”

  言罢提起钩镰枪,跨上了战马开始跑场热身。

  在亲兵伺候下战甲盖身,手提铁枪跨上战马之际,早先那个落寞的人不见了,杨志显得神采飞扬。

  “衙内瞧好!”

  杨志一抓马缰跃马飞出,顺场跑了两圈后,便和徐宁战在了一起。

  枪来枪往,火星四溅,一时杀得难解难分。

  战了五十回合,体力消耗很大,却是不分胜负。

  虽然高方平不懂武艺,但明显感觉得出来,真要战的话胜负恐怕也快了,徐宁应该会败。

  杨志本事的确有,和顶尖高手林冲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那还是处于林冲急于杀人立下投名状的时候。而说到马战,能明显看出将门之后毕竟是将门之后,对战马的驾驭功底,杨志还是明显高于徐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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