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6) "189768" ["articleid"]=> string(4) "5886" ["chaptername"]=> string(26) "第8章 气死奸臣老爸" ["content"]=> string(10613) "

  “不全怪你们,以往上官出缺,家父事忙疏于管理。但有上官后,服从管教是天职。认为委屈的现在站出来,待本衙内禀明家父后发还你们民籍,然后滚蛋。禁军几十万,要挑几百亲军不难。自认为有苦劳有资历,不想服从管教的也站出来。我除了发还民籍外,你们以往的资历、功劳、苦劳等等折算成钱,还是一样,滚蛋!”

  高方平又道:“该说的说清楚了,现在想离开的出来报名拿钱。记住只有这次机会,过了此时不走,又不服从命令和管教的,自以为是,搞特殊的,对抗上官的,我的意思是需要军法从事!”

  几百亲军,没有一个人走出来。他们暂时没有理由和勇气去对抗这位比较疯狂的衙内爷。

  当着几百人的面公开说的话,哪怕他素来猥琐,但相信也会兑现的,只是不划算。

  大宋一朝有多蔑视军人大家心里清楚,不克扣军饷军粮,不喝兵血的将官几乎没有。留在亲兵营是自己人,好歹可以保证不被吸血,至少可以让家人吃饱肚子。

  另外就是,如果站出来的人不多,很可能被这个坏蛋打击报复。

  所以条件开了出来后没有一个人出来,全部往后缩。

  “很好。既然不愿意走,我看好你们的选择。那么下一刻徐指挥的军法就对你们有效,不要抱怨不要叫苦。你们要学会逐步做个称职的军人,原因是你们本来就是军人。另外还要一直告诫自己,让自己发自内心的认为‘衙内的要求并不过分,不能对抗的时候就去适应’。”

  听到这里,大头兵们面面相觑,不得不承认,这个以往显得很蠢的大纨绔,现在真的相当有演讲技巧和感染力。

  正巧这个时候,有个殿帅府的统制官走入校场。

  他们当即在徐宁的指挥下纷纷列队。虽然不是太利索,好歹在规定时间内站整齐了,看着像那么回事。

  “卑职徐宁,参见统制大人。”

  徐宁单腿半跪见礼,其余人一动不动。

  这是规矩,军阵一但列起就不参见上官,只是由主将参见上官。

  统制官把徐宁扶了起来,递给他一套文书,“高殿帅命本将送来给你,从今往后好好为禁军效力。”

  徐宁打开文碟观看,九品仁勇校尉,差禁军捧日军麾下营指挥使。

  心里大为激动,再次单膝跪地:“谢诸位上官提拔,谢衙内关照。”

  统制官微笑着对高方平拱手后便离开了校场。他虽是高俅的心腹,但是对高方平此等纨绔子弟不太愿意沾染。

  徐宁呼吸还是有些急促,幸福来的有些突然。

  他家虽不算清苦,不过绝对没人和钱过不去。就算是武将,大宋对官员是很慷慨的,俸禄不低,营指挥的差俸已经大幅高于原来。此外还有带兵的威风感,有权力的感觉。

  原本不过是个教头,算是一群成年学生坐在课堂里听讲解,下课铃一响谁管你是什么,甩着手就走了。

  差不多高方平宣布解散后,让徐宁单独留下。

  徐宁赶紧道,“不知衙内有什么额外吩咐?”

  高方平道:“有些关于训练事宜的问题和你聊聊。”

  徐宁正色道:“不知标准在哪,衙内想要一支什么样的亲军?”

  高方平道:“当然要一支相当猥琐的虎狼兵,还要有原则,有信仰,要能真正上阵杀敌的标准去训练。”

  徐宁思考顷刻道:“末将明白了。然则那样的兵很难练,需要的时间很长。不经历真正的战阵,其实永远也练不出来。末将发现衙内不是太懂练军的方式。”

  高方平道:“尽力吧,至少先把军律管好。没有纪律的军队就不是军队。这是最为根本的东西,有了纪律后,再来灌输思想的问题,这也非常重要。甚至是军队的灵魂,没有追求没有信仰的军队,也不叫军队。”

  “有了这两样就好办了,提升一下个人素质,就可以经历战阵慢慢历练了。相信不用多久,我就会让你知晓我是深藏不露的人,你会发现,我练军比你厉害的多。”

  徐宁却尴尬的道:“卑职想问,汴京之地,哪里去寻战阵?”

  高方平道:“大宋什么都多,兵多官多,钱多粮多,同时山贼土匪多,乱臣贼子多。所以剿匪就是练军。”

  顿了顿又道:“但咱们就是真正的军队少,除了西军种家麾下,现在观来,很少有真正能上战场的军队,明白了吗?”

  徐宁难免对这个以往的大纨绔另眼相看,这真的算是把军中的弊病说出来了。

  “衙内伪装的好啊!”徐宁感叹道,“真正有志向,真正懂得军伍之人,末将只见过衙内一个。”

  “过讲了。”高方平拱手后走开:“但你也弄错了,其实看得懂的人很多,无他,不敢说而已,一说准被我那个奸臣老爹剥皮扯骨,所以只有我敢说。”

  徐宁险些昏倒,这家伙竟然……把他老爹唤做奸臣,虽然说的没错,可作为儿子,真不能如此直接啊,真是的。

  不过奇怪的是,正因为类似这样的细节,让这个大纨绔充满了魅力,是一种酣畅淋漓的直接感……

  接下来,高方平提着个鸟笼,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鸟,只是为了体验纨绔的感觉而已,否则这东西叽叽喳喳的烦死人了。

  “你还叫?”

  某个时候高方平实在忍不住了,干脆伸手进去捏着鸟,把鸟的头在笼壁上撞几下。

  “知道少爷厉害了不是,哼哼。”

  却是当即感觉后脑勺疼了起来,捂着脑壳转身看,乃是被奸臣老爹抽了。

  高俅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小子,你知道老夫养这鸟花了多少钱,打算教乖后献给官家的,你不爱惜便也算了,可也不能如此去糟蹋。鸟和你有仇啊?”

  “爹爹有所不知,真正的鸟不需要叫的多,需要叫的巧,官家总体是喜静的人,需要的是静态美感,而不是叽叽喳喳的动感……”

  见奸臣老爹眼睛瞪了老圆,高方平只得又泄气的改口:“好吧被您看出来了,我在胡扯,以后不敢了。”

  高俅哭笑不得,摸摸儿子的后脑勺:“祥瑞啊,我儿现在变得精灵古怪,有趣得紧。”

  “恩,谢谢大人夸奖。”高方平点点头。

  紧跟着高俅又呵斥道:“然而你个逆子犯浑的地方绝不仅仅是这些,你竟敢当着亲军的面说老夫是奸臣……我@¥”

  他气得鸟语都出来了。

  “老爹有所不知,您本来就是个奸臣,这其实是大家看在眼里的。”

  高方平嘿嘿笑道:“真正聪明的人不会听你怎么说,而会看你怎么做。从心理学讲,别人认定了您是奸臣,我去否认,就会遭遇他们的抵触和反感。相反我去承认,则成为和他们的一种共同语言,他会放下戒心,认为您大度,认为儿子我礼贤下士,这乃是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早期形态哦。”

  作为当朝第一弄臣,没人比高俅更会揣测别人心思。不禁动容,不得不感叹于这小子的机智,认真细究说的有门道,很精辟。

  “都是你说了算,我儿一张嘴啊。”

  高俅大为欣慰的样子,轻摸着儿子的后脑勺,感觉这脑袋显得相当贵重,真的不能扇他后脑勺了。

  想定回头喝道:“传令,除老夫和大宋皇帝,谁都不许摸衙内的头,违令者斩!”

  额这……

  小高尴尬的寻思,少爷我自己挠头的时候怎么算?

  高俅又道:“听说你去了开封府大牢看望林冲了?”

  “这事您不用管了。自从天降祥瑞之后,儿子我做事肯定是有原因的。相信老爹已经注意到了这个现象,您得尊重天意才行。”高方平说道。

  高俅点了点头:“老夫不干涉你去张家,是知道你嗜好,你应该不会放过那小娘子,那也罢了,我儿想要的东西为父都支持。可对林冲你怕是走眼了,老夫不信事情走到这步还能和解,上位者,最忌做事做不干净而留下后患。老夫不干涉你,不过有自己的打算,已经安排陆谦上路去解决此事。”

  高方平笑道,“您要是不这样就不是高殿帅了。那好,您做您的,我做我的,其他就看林冲的造化了。”

  “有趣有趣。”高俅捻着胡须笑道,“我儿这像是和为父下棋?”

  “我是为咱老高家笼络些可用人才。你我奸臣父子坏事做尽,口碑差劲,整天提心吊胆的也没什么好玩的,没有几个高手护卫睡不着的。”高方平道。

  “你,你个混小子……这么说来陆谦大概率会死在路上?林冲大概率会回来和他娘子团聚了?”

  高俅又好气又好笑,实在是受不了这活宝那跳脱的言语风格。

  但是没办法,从天降祥瑞后,他就这德行,总不能把这么个心头肉当做妖怪处理了吧?

  高方平尴尬的答道:“启禀老爹,林冲怎么的也比陆谦顺眼吧?”

  高俅呵呵笑道:“林冲什么性格老夫比你清楚,他是人才老夫更比你清楚,真正阻碍高家和林冲关系的乃是张贞娘,为父担心你管不住自己去动了贞娘,那么林冲绝对不会在忍。所以你想清楚,痛下决心放弃张贞娘者,就可拥有林冲。否则,必杀林冲!”

  “您小瞧儿子了,我要的东西会很多。女人或许喜欢,却不至于醉心于此。”高方平道。

  “孺子可教也。”

  高俅相当欣慰,这个坏蛋儿子真的开窍了。

  又道:“老夫要去吃点东西,你来不来,或者你要自己溜达一下也可以,但要尽量少干一些坏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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