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390954" ["articleid"]=> string(7) "588457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0章" ["content"]=> string(2632) "于七日前在长公主府豢养死士,意图行刺陛下钦差,罪证确凿,其心可诛!

臣…亲手将其格杀于镇抚司诏狱之内!

长公主赵明玥,自缢于禁宫别院,已验明正身!”

他双手捧上一份血迹斑斑、却盖着清晰锦衣卫指挥使印鉴的卷宗,由内侍接过,呈于御案之上。

那卷宗里,详细记录了燕行烈与长公主多年来的累累罪行,以及那关键的点心模具、残留的毒物样本、从长公主府密室内搜出的往来密信、以及…数名被秘密控制的关键人证的口供。

赵珩的目光缓缓扫过卷宗,又落在下方两人身上,最终停在燕迟归吊着的手臂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

“爱卿…辛苦了。”

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大义灭亲,为国除奸,此功,朕记下了。”

“臣不敢居功。”

燕迟归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臣父…罪孽滔天,臣身为子嗣,未能及早察觉规劝,已是大罪。

亲手…了结,不过是尽人臣本分,赎其万一。”

御书房内陷入一片沉重的寂静。

新帝的目光转向沈青瓷:“沈仵作。”

“民女在。”

沈青瓷的声音平静无波。

“你父沈仞,当年蒙冤受屈,朕已知晓。

此案得以昭雪,你功不可没。”

赵珩的语气缓和了些许,“朕会下旨,恢复沈仞名誉,追赠官职,厚恤家眷。

你…可有何所求?”

沈青瓷缓缓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平静,直视着年轻的帝王:“谢陛下隆恩。

民女别无所求,唯愿…携父灵柩,归葬故里。”

她的声音里没有怨怼,没有激愤,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深深疲惫,以及一种终于卸下千斤重担的平静释然。

赵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边沉默如山的燕迟归,片刻后,微微颔首:“准。”

“谢陛下。”

两人同时叩首。

当沉重的宫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将那座象征着至高权力也埋葬了无数阴谋血腥的皇城隔绝开来,清晨微凉的风带着初春草木萌发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宫墙外,一辆半旧的青布马车静静等候。

沈青瓷停下脚步,看向身旁的男人。

他依旧穿着那身玄色常服,左臂的绷带在晨光下格外刺眼,脸色苍白,薄唇紧抿,下颌的线条绷得死紧。

自御书房出来,他便一言未"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58476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