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389683" ["articleid"]=> string(7) "588433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9章" ["content"]=> string(2648) "的戒指,看着那份厚厚的、沾染着死亡气息的文件夹。

股权?

赠与?

合作?

优厚的条件?

迟来的、用鲜血和生命作为砝码的忏悔和补偿?

多么讽刺的价码。

一股冰冷的、带着尘埃落定意味的疲倦感,缓慢地从心底深处升起,蔓延至四肢百骸。

不是为了顾衍舟的生死未卜,而是为了这纠缠了五年、终于走到尽头的荒唐闹剧。

就在这时,抢救室门上方那盏刺目的红灯,“啪嗒”一声,熄灭了。

沉重的门被从里面缓缓推开。

穿着绿色手术服的主刀医生率先走了出来,脸上带着长时间高度紧张后的疲惫,他摘下口罩,目光扫过走廊。

方特助立刻紧张地迎了上去,我也抱着苏砚,缓缓站起了身。

医生看了一眼方特助,又看向我,声音平静而专业,带着一种见惯生死的疏离:“手术暂时结束了。

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方特助明显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垮了下来。

“但是,”医生话锋一转,语气凝重,“伤情非常复杂严重。

肺叶贯穿伤伴严重感染,失血性休克导致多器官功能受损,特别是脑部,之前的撞击加上术中血压的剧烈波动,有不可逆损伤的风险。

术后感染关、并发症关…每一道都是鬼门关。

即便能熬过来,康复也会极其漫长,后遗症…恐怕会很严重。”

医生的话像冰冷的宣判,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

命保住了,但活下来的,很可能只是一个支离破碎的空壳。

方特助脸上的庆幸瞬间凝固,化为更深的忧虑和沉重。

我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怀里的苏砚似乎被惊动了,小脑袋在我颈窝里蹭了蹭,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又沉沉睡去。

护士推着移动病床出来了。

顾衍舟躺在上面,脸色是死人般的灰败,嘴唇毫无血色。

他全身插满了各种管子——粗的细的,透明的、鲜红的液体在其中流淌。

氧气面罩覆盖了他大半张脸,胸口缠着厚厚的、渗出血迹的纱布,随着呼吸机有节奏的嗡鸣,微弱地起伏着。

他双眼紧闭,如同陷入最深沉的、或许永远不会醒来的黑暗。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掌控一切的顾衍舟,此刻只剩下脆弱和死寂。

方特助立刻跟了上去,协助护士将病床推向重症监护室的方向,步履匆匆"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5834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