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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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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0) "常跟父亲来这里。
他还记得大浴室中央那面巨大的全身镜，据说是解放前从某个意大利商人手里买来的威尼斯镜。
后门的锁已经锈蚀，陈凌很轻松就撬开了。
里面漆黑一片，手电筒的光束照出飘舞的尘埃和剥落的墙皮。
更衣室的长凳上积满灰尘，但奇怪的是，地面上有一串新鲜的脚印，通向浴室内部。
陈凌握紧手枪，跟随脚印前进。
推开浴室沉重的木门，霉味扑面而来。
圆形浴池早已干涸，但正对入口的那面巨大镜子却出奇地干净——没有一丝灰尘或水渍，仿佛每天都有人精心擦拭。
镜前的地面上，摆放着五根点燃的白色蜡烛，形成一个五角星图案。
蜡烛中间放着一张照片，是六个孩子的合影，但这次陈凌注意到一个之前忽略的细节——照片中的"杨明"没有影子。
"午夜12点..."陈凌看了看手表，还有十分钟。
他掏出两块镜面碎片放在蜡烛圈外，然后退后几步等待。
随着时间流逝，浴室里的温度似乎在急剧下降。
陈凌呼出的白气在光束中清晰可见。
当时针指向12时，蜡烛的火焰突然变成了诡异的蓝色。
镜面开始波动，如同水面被风吹拂。
一个模糊的人影逐渐成形——是林夏，但又不完全是。
这个"林夏"看起来更加实体化，穿着与陈凌父亲相似的衣服。
"你来了，儿子。
"镜中人开口，声音与陈正阳一模一样，"我等了很久。
"陈凌的手指扣在扳机上，但没有举起："你不是我父亲。
""不完全是。
"镜中人承认，"我是他在镜中的倒影，带着他的一部分记忆和意识。
当年为阻止仪式，他将自己的一部分与我——与林夏一起封印在了镜中。
""证明给我看。
"陈凌厉声道，"告诉我只有我父亲会知道的事。
"镜中人微笑："你七岁生日那天，我送了你一个侦探套装。
你用它侦破了厨房饼干失窃案，其实是邻居家的猫。
你母亲笑着叫我们两个疯子。
"陈凌的心脏狂跳——这件事他从未告诉任何人。
"爸...真的是你？
""一部分是。
"镜中人的表情变得悲伤，"当年我发现莫云山的真实计划后，知道常规手段无法阻止。
于是我用古老咒文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与林夏一起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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