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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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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36) "人群中突然传来欢呼。
一个孩子指着天空——久违的鸟群正飞过重建的天文台圆顶，在朝阳下拖出长长的影子。
程朗抬头望着那些振翅的黑点，突然想起灾难前和林夏的最后一个平静夜晚，他们曾争论人类是否配得上地球这个家园。
"我们开始投票吧。
"艾丽卡打断他的思绪。
她举起手腕，露出皮下植入的神经接口芯片。
所有幸存者同时做出相同动作，广场周围的接收器亮起蓝光。
全息屏幕上浮现出第一项决议：《气候工程档案永久公开提案》。
程朗看着投票数据在眼前滚动，97.3%的赞成率让他的眼眶发热。
当最后一项《基因编辑技术限制公约》以全票通过时，石英碑突然投射出林夏最后演讲的全息影像，她破损防护面罩后的眼睛亮得惊人："...科学必须学会敬畏生命的复杂性..."12天文台宣言灾难后第三年的冬至日，程朗独自爬上重建的天文台旋转楼梯。
他的膝盖在潮湿天气仍会隐隐作痛——那是穿越辐射荒原时留下的后遗症。
顶层观测室的穹顶刚刚完成校准，今夜将首次对外开放。
他抚过新安装的星图投影仪，这设备融合了艾丽卡设计的神经接口技术。
当使用者将手掌放在金属板上，就能在意识中遨游重建的星空模型。
控制台下方的暗格里，程朗悄悄藏入林夏的硬盘——现在它已经完成使命，该成为历史的一部分。
"程博士！
"年轻助手气喘吁吁推开门，"定居点代表们都到齐了，还有..."她兴奋地调整着全息记录仪，"南极社区刚刚传来消息，他们检测到大气臭氧层开始自然修复！
"程朗望向窗外的北极星广场。
即使在正午阳光下，石英碑依然散发着柔和光辉。
广场上的人群像彩色的溪流，正向着天文台方向汇集。
他看见艾丽卡正在给孩子们演示神经接口的使用方法，她眼罩上的北极星图案随头部转动闪烁微光。
黄昏时分，当七大定居点的直播信号全部接通，程朗站在复原的巨型望远镜旁。
这个仪器曾在地表最混乱的日子里被暴徒砸毁，现在重新打磨的镜筒上刻着所有参与重建的工匠名字。
"三年前的今天，灰斑症死亡率首次降至零。
"程朗的声音通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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