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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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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2) "痛,提醒着我那九十九张被撕碎的纸片,提醒着校长室门外听到的那场冰冷的宣判。
我们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那本画满了他的速写本,连同里面所有的秘密,都化作了垃圾桶里无人问津的碎片。
旧画室里那面最终由我独自完成的黑板报,色彩依旧鲜艳,却空洞得像个笑话。
粉笔画的玫瑰,花瓣边缘已经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粗糙的黑板底色。
它终究是会褪色、会消失的。
就像某些注定不属于这里的东西。
时间在压抑的沉默和堆积如山的习题册里,悄然滑向学期末。
蝉鸣聒噪起来,空气里弥漫着夏日特有的燥热和毕业季特有的躁动不安。
离校前最后一天的下午,阳光炽烈得晃眼。
我刚从闷热的画室出来,额角还沾着一点洗笔时溅上的水彩颜料。
刚走到教学楼侧门廊檐下的阴影里,一个身影毫无预兆地挡在了面前。
是沈屿。
他背着那个熟悉的黑色运动挎包,额发被汗水微微濡湿,贴在饱满的额角。
他似乎在这里等了很久,脸颊被晒得有些发红,眼神却异常清亮,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直直地望进我躲闪的眼睛里。
“林溪。”
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明天下午两点,火车站,西进站口。”
语气干脆,没有丝毫铺垫,也没有留给我任何拒绝的余地。
我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血液似乎瞬间涌向了四肢,又在下一秒冻结。
火车站?
他……要走了?
那个国际学校?
真的要走了?
巨大的冲击让我僵在原地,嘴唇动了动,喉咙却像被砂纸磨过,发不出任何声音。
大脑一片空白,只有“火车站”三个字在嗡嗡回响。
他似乎并不期待我的回答,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翻涌着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有不容置疑的坚定,有压抑许久的急迫,还有一丝深藏的、近乎恳求的微光。
然后,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他猛地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融入了教学楼外炽热刺眼的阳光里,背影很快消失在攒动的人潮中,像一滴水汇入了沸腾的海洋。
只剩下我,站在廊檐的阴影下,被那句突如其来的“火车站”钉在原地,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一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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