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376147"
["articleid"]=>
string(7) "5882440"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592) "眼中交织翻滚。
画室里陈年的松节油味道似乎更浓了,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
“……你画的?”
声音出口,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微颤。
沈屿没回答,只是将那截短了一小截的粉笔轻轻放回讲台的粉笔槽里,动作随意得就像放下一个篮球。
然后,他转过身,目光坦然地落在我脸上,那里面没有炫耀,没有得意,只有一种平静的确认。
“嗯。”
一个简单的音节,却在我耳中炸开。
他怎么会画画?
还画得这么好?
这个认知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我心底激起一圈圈不断扩散、无法平息的涟漪。
篮球场上叱咤风云的沈屿,考试榜单上高悬的沈屿,被无数目光追逐的沈屿……此刻,在这间弥漫着松节油和尘埃气息的旧画室里,竟然用一截粉笔头,画出了一朵比我所有练习都生动的玫瑰。
世界仿佛被轻轻拨动了一下,露出了某个被精心隐藏的角落。
夕阳沉得更低,画室里的光线愈发昏暗,唯有那朵粉笔玫瑰,在黑板上兀自绽放着一种奇异的光芒。
---那天之后,旧画室仿佛被施了魔法。
沈屿的出现不再是一次偶然的“迷路”。
几乎每个放学后,当教室的人声散去,走廊归于沉寂,那扇斑驳的木门总会在我对着空白黑板发呆的某个瞬间,被轻轻推开。
他有时背着那个标志性的黑色运动挎包,有时只穿着一件干净的T恤,带着室外阳光或运动后的微热气息走进来。
没有过多的开场白,没有刻意的邀约。
他总会很自然地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或者有时是我摊开在画架上的素描本和炭笔,直接开始他的“工作”。
“这里,”他会用指尖点一点黑板某个角落,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一道数学题,“标题字可以大一点,用立体的效果,这样。”
话音刚落,几笔勾勒,方方正正的美术字便跃然板上,棱角分明,充满力量感。
“边框太死板了,”他又一次皱眉,接过我手中犹豫不决的粉笔,“试试藤蔓缠绕,有生机一点。”
炭笔在他指间仿佛有了生命,流畅的曲线蜿蜒伸展,缠绕出蓬勃的绿意。
他甚至会顺手在藤蔓间添上几朵小花苞,点缀得恰到好处。
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沉默地画着。
黑板报的雏形在"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5663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