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368973" ["articleid"]=> string(7) "5880798"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0章" ["content"]=> string(2622) "宣泄的出口。

电梯门带着轻微的抽气声向两侧滑开,内部的灯光明亮冰冷。

我抬步走进去,背对着那扇紧闭的书房门,隔绝了里面可能发生的一切风暴。

指尖按下“1”字按钮,冰凉的触感。

门缓缓合拢。

门缝最后收窄消失的瞬间,耳畔隔着厚重的门板和漫长的距离,似乎隐隐约约捕捉到一丝极其极其细微的、拖长的声调,是女性极度惊愕时才会发出的那种极度短促、像是被猛地扼住了喉咙的、不成调的呜咽。

非常微弱,短暂,仿佛错觉。

电梯稳稳下行。

封闭空间内只剩下机械运行的单调嗡鸣声。

我仰起头,光滑的金属轿厢顶板清晰地反射出一个女人的脸——妆容完美,眼神却空洞得如同深井。

没有喜悦,没有畅快,没有大仇得报的淋漓。

只有一片死寂的虚无。

以及一种被反复锻打后、淬火冷却到极致的钝痛。

是完成一个任务后的脱力,还是一片空白?

林宴的声音突兀地在意识里响起,像一道冰冷的判词:“仇恨是毒药……腐蚀拿刀的手。”

我抬起自己的手,看着白皙、没有任何伤痕、因为做了精细护理而光滑柔嫩的指尖。

为了扮演“林予安”,为了完成这最终一击,这只手精心描摹妆容,轻柔翻动书页,得体地端起骨瓷茶杯,温顺地握着书写流利英文建议的笔……此刻,却如同触碰过最肮脏之物,冰冷、僵硬,微微颤抖着。

一丝疲惫终于攀上后颈,沉重得如同戴上了一顶无形的铅冠。

心仿佛被剜走了一块,却并不感到疼痛。

一种巨大的麻木弥漫开,包裹了整个灵魂。

走到这栋华丽囚笼入口处的空旷大厅,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

远处,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外面天色有些阴郁,铅灰色的云层堆积在城市天际线上。

几个穿着廉价制服的园林工人,正开着轰隆隆作响的除草机,在远处修剪那片巨大的草坪,空气中弥漫着青草被强行刈断时释放出的浓烈草腥气。

嗡——嗡——手机在贴身的西装内袋再次震动起来。

我深吸了一口混杂着昂贵香氛和泥土草腥的空气,拿出手机。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没有存储姓名、只备注了一个“公”字的来电号码。

拇指划过接听键。

“予安。”

电话那头的声音"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5128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