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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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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38) "是蛰伏的毒液,在我林予安的血管深处燃烧咆哮!
“为什么?”
声音嘶哑得可怕,像是生锈的锯子在拉扯木屑。
林宴似乎完全理解了我没有说出口的控诉和那个仅存于意识深处的名字——赵倩。
他没有任何惊讶,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必然出现的质问。
他甚至微微抬了抬眉梢,那动作极其细微,带着一丝评估实验对象情绪波动的意味。
“仇恨是毒药,予安。”
他看着我,目光冷得像手术台上无影灯的反射,“它会腐蚀拿刀的手。”
他的语调很平,没有警告的意味,更像在陈述一个物理学定律。
“它只会把你拖回那个肮脏的泥潭。
法律,”他嘴角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讽刺的弧度,快得难以捕捉,“有它公正的周期和刻度。”
法律?
周期?
刻度?
这些词从他那张永远带着法官般疏离感的嘴里说出来,只让我感受到更深的冰冷和虚无。
公正?
迟到的正义对一具腐烂的尸体还有何意义?!
我死死地攥紧了身下洁白的床单,指关节因为用力凸出发白,身体的剧痛却比不上内心翻江倒海的怨恨与质问。
我的指甲甚至抠进了自己手心刚刚开始愈合的软肉里,试图用这种新的、可控的疼痛来压制那即将将我再次撕裂的灵魂风暴。
我看着林宴那双不为所动的、仿佛洞察一切又漠视一切的眼睛,几乎要呕出血来。
他救了我,给了我一个看似光鲜的壳。
但这个壳的代价,是要我亲手埋葬属于苏眠最后的一点恨意和尊严!
像埋葬一条无主的死狗!
剧烈的喘息灼烧着我肿胀的喉管。
就在那压抑的火山就要冲破理智堤坝的刹那,林宴忽然轻轻吸了一口气,又极其缓慢地呼出。
那细微的呼吸声里,竟奇异地带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走到窗边,没有再看我,而是望着外面雨后干净明亮的天空。
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那冰封的语气里似乎裂开了一道极其细微的缝隙。
“记住一个名字,”他说,每一个字都异常清晰,“林宴。
你的‘父亲’。
以及,”他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回我的脸上,这一次,里面没有审视,没有规训,只有一种近乎于铁律的冷硬指令,不容任何质疑和动摇,“在你真正拥有‘安全地活着’的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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