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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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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个字都像冰锥落下,刺穿我本已混乱的意识:“你原本的人生,已经结束了。
停学,丧父,污名,贫穷,以及此刻躺在病床上、未来必然伴随长年累月痛苦的后遗症身体。”
他的话语像手术刀般精准而残酷,将我身上仅有的遮羞布也彻底剥去,“活下去,需要一个新的身份。
一个与过去彻底割裂,不会带来麻烦的身份。”
一个新的……身份?
这几个字像电流穿过麻木的神经。
割裂过去?
一个巨大的讽刺!
一个污点本身的人,却要通过新的身份来掩盖这污点本身?
是怜悯?
还是另一种更冰冷的实验?
我的目光从天花板移向他,带着惊疑、不甘和一丝被激怒的颤抖。
他毫不动容,甚至没有回避我眼中翻腾的混乱风暴。
他只是静静地、近乎冷酷地,又重复了一次结论,语气毫无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判决:“法律程序上,苏眠宣告‘死亡’。
从今以后,你随我的姓氏。”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没有任何温度地扫过我的脸,像是评估一幅需要修复的赝品画作:“脸上的伤,修复是可行的。
至于名字……”他似乎思忖了极短暂的一秒,目光移向窗外,那只刚刚在鸣叫的鸟早已不见踪影,只有一片被分割得整整齐齐的、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碧蓝天空。
“就叫…林予安。”
他没有解释,只是给出了一个新的代号。
从此,世间再无挣扎求存的苏眠,只剩下一个被剥离了过往、依附于这个冷冽男人的陌生代号——林予安。
刺眼的无影灯在头顶亮起的刹那,像无数根灼热的钢针狠狠钉入眼球,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消毒水的味道浓烈而刺鼻,手术台冰冷坚硬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上来,寒意如同毒蛇般缠绕着脊柱。
我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喉咙深处发出不成调的嘶鸣。
“呼吸放平。”
一个冷漠到极致的声音在近旁响起,不高,却像一道冰冷的枷锁瞬间定住了我所有不安分的动作。
说话的不是即将操刀的医生,而是他。
林宴。
他换下了那身正装,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无菌隔离衣,站在手术台边缘的阴影里。
这里的一切都雪白得刺目,但他站在那里,依旧像个融入背景的冰冷剪影,只有那双深邃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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