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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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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4) "肤上，有点麻，有点刺，却再也不能刺穿我心底那层用前世性命换来的冰冷盔甲。
我平静地拉上餐车的防雨布，系紧。
隔壁的哭骂、威胁、推搡，在我耳中渐渐模糊，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噪音。
我推起我的小餐车，车轮碾过油腻的地面，发出吱呀的轻响。
夕阳的余晖斜斜地照过来，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一步一步，稳稳地推着车，绕开那团混乱和污浊，朝着巷口走去，把老张头父子怨毒的目光、女人绝望的哭喊、还有那些或不解或鄙夷的议论，统统甩在了身后。
巷子口的风，带着点凉爽的意味，吹在脸上。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似乎连那无处不在的劣质香料味都淡了些。
心里某个沉重的、锈死的枷锁，在车轮的吱呀声中，悄然断裂。
没过几天，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条小吃街，甚至登上了本地社会新闻的小角落：老张头父子俩，被抓了！
食药监和工商的人，像是从天而降。
起因正是那天大闹一场后愤而报警的女人。
她儿子的病情加重，化验结果触目惊心：沙门氏菌严重超标，油脂里检测出多种强致癌物质，甚至还有动物疫病残留！
警方顺藤摸瓜，直接端掉了老张头藏在小城郊外废弃养猪场里的“炼油作坊”。
新闻描述的画面令人作呕：锈迹斑斑的肮脏铁桶熬煮着来源不明的动物内脏和下脚料，油污横流的地面上堆着腐败变质的食材，苍蝇乱飞，老鼠乱窜。
现场还查获了大量工业用漂白剂、香精。
记者拍下的照片里，老张头和他儿子戴着手铐，被押上警车，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他们的摊子被彻底查封，那辆崭新的不锈钢推车和刺眼的LED灯牌被贴上封条，像两座耻辱的墓碑杵在油腻的巷子里，无声地诉说着贪婪的下场。
据说，除了那对母子，陆续又有其他食客拿着医院的诊断书站了出来。
等待老张头父子的，不只是巨额的赔偿，还有冰冷的铁窗。
这条背街小巷，空气似乎都清新了不少。
其他摊主们议论纷纷，有的拍手称快，有的唏嘘感慨，更多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呸！
活该！
赚这种断子绝孙的黑心钱！”
“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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