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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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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0) "死你！”
女人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被亲戚扶住，哭声更大了。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但大多敢怒不敢言。
老张头这父子俩，在这条街上是出了名的滚刀肉，欺行霸市惯了。
“报警！
跟他们说不清楚！
报警！”
女人哭喊着掏出手机。
“报你妈的警！”
张强眼睛一瞪，伸手就去抢手机。
场面眼看就要失控。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老张头父子那带着威胁和警告的视线，都下意识地、齐刷刷地扫向了我这个“邻居”。
前世，遇到这种事，热血上头又自诩有点“正义感”的我，肯定会忍不住站出来帮腔作证，至少会拉住张强劝架。
而这一次——我平静地收回了落在那边闹剧上的目光，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手里的抹布仔细地擦过油锅边缘最后一点油渍，动作不疾不徐。
然后，我弯腰，从摊位底下拿出我新买的、带盖的大号塑料泔水桶——专门用来装炸过油条的废弃油脂的。
桶身干干净净，贴着“废弃油脂专用”的标签。
在所有人，尤其是老张头父子惊愕、不解甚至带着一丝被“背叛”的愤怒目光中，我拧开桶盖，端起旁边那盆温度已经降下来的废油。
油色深暗，沉淀着一些细小的焦糊颗粒。
我稳稳地、慢慢地，将这盆废油倒进了我的专用桶里。
哗啦——哗啦——油脂流淌的声音，在短暂的、因冲突而凝滞的空气中，显得异常清晰，甚至盖过了女人的哭骂和张强的叫嚣。
我做得专注而认真，仿佛这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事。
倒完油，盖好桶盖，拧紧。
然后，我直起身，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我的摊子：熄灭炉火，盖上防尘布，把案板、筷子筒一一归位。
全程，我没有朝那场闹剧再看一眼。
我的世界，仿佛只剩下这个小小的、属于我的、干干净净的油条摊子。
老张头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
张强更是直接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恶狠狠地骂道：“妈的，冷血动物！
见死不救的玩意！”
女人的亲戚也朝我投来失望的目光。
围观的人群里，响起几声低低的议论：“这卖油条的……心真硬啊……”“就是，好歹是邻居……”那些目光和议论，像细小的针，扎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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