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355188" ["articleid"]=> string(7) "587759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2570) "漫着廉价盒饭和汗水的味道。

我找到自己的宿舍楼,爬上狭窄的楼梯,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里面是拥挤的六人间,水泥地面,陈旧的铁架床。

我的床位靠窗,窗外是隔壁老居民楼斑驳的墙壁。

放下行李,疲惫感涌上来。

我坐在吱嘎作响的木板床上,拿出手机,屏幕亮起,是周屿白发来的信息:“安顿好了吗?

A大这边环境还行。

晚上一起吃饭?”

手指在屏幕上悬停片刻,我回复:“嗯,挺好的。

晚上宿舍要开会,改天吧。”

窗外传来楼下小贩用喇叭循环播放的“磨剪子嘞戗菜刀”的吆喝,悠长又带着市井的烟火气,与A大门口那种精英汇聚的氛围隔着遥远的距离。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有些茫然的脸。

一种无形的、名为“差距”的东西,在踏入大学校门的第一天,就以如此具象的方式横亘在我们之间。

大学四年的时光,在书本、兼职和两地奔波的疲惫中悄然流逝。

我的时间被切割成碎片。

白天在B大拥挤的阶梯教室听课,在图书馆泛黄的书页间寻找灵感;晚上和周末则被各式各样的兼职填满——喧闹油腻的餐厅后厨洗碗,一站几小时的超市促销员,家教,甚至是帮小公司抄录枯燥的数据。

为了省下几块钱公交费,常常是蹬着那辆花五十块钱从学长手里买来的二手自行车,在寒风或烈日下穿越大半个城市。

生活费、学费,还有远方父母殷切的期盼,像无形的鞭子抽打着我,不敢停歇。

<周屿白的世界则截然不同。

他活跃在A大光鲜的学生会和金融精英社团,参与各种高规格的讲座和竞赛。

朋友圈里偶尔更新的照片,背景是窗明几净的图书馆、气派的报告厅,或是觥筹交错的晚宴。

他穿着合体的西装,与同样意气风发的同学、甚至是一些知名企业的代表谈笑风生。

他依旧会坐很久的地铁横穿城市来找我,带我去一些他发现的、环境不错的餐厅。

那些地方灯光柔和,食物精致,服务生彬彬有礼。

我坐在他对面,有时会下意识地把自己洗得发白、袖口有些磨损的毛衣袖子往里面缩一缩,听着他用一种我逐渐陌生的、带着专业术语的语调谈论着市场趋势、实习机会。

那些名词像隔着"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47755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