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354629" ["articleid"]=> string(7) "587753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5章" ["content"]=> string(2586) "、无关紧要的旧物。

然后,他转过身,皮鞋踩在冰冷光洁的医院地砖上,发出规律而冷酷的“哒、哒”声,渐行渐远。

……窗外的梧桐叶从嫩绿染上金黄,又从枝头凋零,最后被一层薄薄的白雪覆盖。

病房窗台上那盆小小的绿萝,抽出了好几条新枝,嫩绿的叶子在冬日惨淡的阳光下舒展着。

时间在医院这种地方,既漫长又飞快。

我的身体在缓慢而痛苦地恢复。

左腕的石膏拆掉了,换上了更轻便的护具,手指僵硬得不听使唤,在物理治疗师的指导下,每天重复着枯燥而疼痛的抓握练习。

右腿的石膏也拆了,肌肉萎缩得厉害,走路需要依靠助行器,每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和虚弱的颤抖。

膝盖上的伤口早已结痂脱落,留下几道粉色的、蜿蜒的疤痕。

唯有头部,那个最重要的地方,依旧被浓雾笼罩。

除了那个十八岁的、带着光晕的傅沉砚,其他的记忆碎片依旧像沉在深海的珍珠,打捞不起。

傅沉砚……或者说,那个“傅先生”,再也没有出现过。

只有他的助理,一个叫陈锋、永远面无表情的年轻男人,会定期出现,处理高昂的医疗账单,带来一些昂贵的营养品,然后例行公事般地询问主治医生我的恢复情况。

他看我的眼神,和傅沉砚一样,带着一种疏离的、公事公办的审视,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的维修进度。

“苏小姐恢复得比预期慢。”

有一次,我做完痛苦的复健回来,在病房门口听到陈锋在跟主治医生低语,语气平板无波,“傅总的意思是,如果大脑功能确认受损严重,无法恢复‘正常’……‘青山疗养院’那边的VIP病房随时可以启用。”

冰冷的寒意瞬间窜遍全身。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

青山疗养院……那个名字依旧是我挥之不去的噩梦。

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一丝铁锈般的腥甜。

“傅先生……他最近很忙吗?”

我鼓起勇气,在陈锋又一次例行公事地准备离开时,叫住了他。

陈锋停下脚步,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神平静无波:“傅总很忙。

集团事务,还有……宋小姐的身后事,都需要傅总亲自处理。”

宋小姐……身后事……那个名字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进我空"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4756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