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353277" ["articleid"]=> string(7) "587739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1章" ["content"]=> string(2640) "我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这件事,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不是谁特意告诉我的,是那种冷,那种目光,那种空气里悬浮的漠然,一点点渗进骨头缝里,最终拼凑出了真相。

我哥生了一种怪病。

医生说了,得用亲兄弟姐妹的血来换,才有活命的希望。

但输血的人,极有可能就活不成了。

爸妈当年为了救他们的长子,毫不犹豫地选择再生一个孩子——就是我。

我存在的意义,从在娘胎里那一刻起,就清清楚楚:做我哥的药引子,一个可能一次性的、用后即弃的工具。

很讽刺,我居然活下来了。

抽了那么多血,被抱出手术室时,据说连哭声都微弱得像只快断气的小猫,但我就是挺了过来。

护士抱着我递给爸妈,说“这孩子命硬”。

我看到过那张照片,我爸眉头拧着,我妈抱着襁褓中的我,脸上没有多少初为人母的喜悦,倒像是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一份沉甸甸的、计划之外的负担。

他们大概更希望我就那么安静地“用完”了吧,省事。

家里条件很好,住着带花园的大房子,出入有司机。

物质上,我从未短缺过什么。

但那种冷,那种无形的隔膜,像一层厚厚的、透明的塑料布,把我严严实实地裹在里面。

我哥是家里的太阳,所有人的目光和暖意都围着他转。

我?

我是角落里那盆多余的绿萝,安静地存在着,偶尔被想起来浇点水,也只是维持它不死而已。

没人打骂我,但也几乎没人真正地“看见”我。

爸妈对我说话总是淡淡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疏离。

他们看我的眼神,复杂得很,有愧疚吗?

也许有一点点。

但更多的时候,是一种审视,仿佛在评估一件工具是否还能正常运转,是否会影响他们最珍视的那件作品——我哥。

这份审视,比任何直接的厌恶都更伤人。

我就在这种无声的寒冷里长大。

知道了自己出生的真相后,有那么一段时间,心像是被掏空了,又像是被塞满了冰冷的石头,沉甸甸地往下坠。

走在阳光很好的街上,看着路人有说有笑,心里会涌起巨大的荒谬感。

原来我的命,从一开始,就不是我自己的。

但奇怪的是,我并不恨我哥。

他身体一直不好,脸色总带着点苍白,看我的"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47035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