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352365" ["articleid"]=> string(7) "5877313" ["chaptername"]=> string(7) "第7章" ["content"]=> string(2560) "起路来腰板挺得更直,说话也多了几分底气。

最让村里那些大婶小媳妇啧啧称奇的是,王卫东发了家,却没有像村里其他几个兜里有了几个钱就烧包的男人那样,在外面花天酒地、拈花惹草。

他成了“好男人”的标杆。

出门跑长途前,会不厌其烦地叮嘱我:“知夏,饭要按时吃,别对付。”

风尘仆仆地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脏兮兮的工作服脱下来,一股脑儿塞进洗衣机滚筒里,再把自己从头到脚搓洗干净,似乎想把一路的风尘和那旧日的污秽都彻底洗去。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他每一次靠近我的身体都会本能地一僵,后背的肌肉瞬间绷紧。

他习惯性地想揽一下我的肩,我总会借着拿东西或者转身的动作,不着痕迹地避开。

夜里,当他带着疲惫的体温靠近,沉重的呼吸喷在我的颈后,那瞬间的僵硬几乎无法控制,芦苇荡里那粗重的喘息、撕裂般的剧痛就会像幽灵般瞬间攫住我的心脏,让我在黑暗中窒息,只能死死咬住被角,直到口腔里弥漫开铁锈般的血腥味。

这具身体,记住了最深切的恐惧。

那恐惧早已融进了骨血,成了条件反射。

他的“好”,他的改变,像一件精美却不合身的衣服,始终无法覆盖住我灵魂深处那道狰狞的伤口。

时间只是让伤口结了痂,痂皮之下,依旧是碰一下就鲜血淋漓的嫩肉。

这种日复一日的拉扯,像一把钝刀子,缓慢地切割着我的神经。

我开始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的纹路,直到窗外的天色由浓黑变成灰白。

白天对着满桌的饭菜,毫无胃口,勉强塞进嘴里也味同嚼蜡,身体迅速地消瘦下去,起初以为是累的,是心结难解。

直到有一次,在厨房洗着碗,一阵剧烈的、毫无征兆的疼痛猛地从腹部深处炸开。

我眼前一黑,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整个人佝偻下去,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服。

王卫东正好进门,看到我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抽搐,他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几步冲过来,声音都变了调:“知夏?!

你怎么了?!”

他试图扶我,手刚碰到我的胳膊,我痛得猛地一缩。

那剧烈的疼痛像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令人心悸的"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4664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