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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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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8) "爹娘。
云大河和柳氏,京郊最普通的农户。
前世的我,在满堂嫌恶的目光中崩溃哭求。
求母亲别不要我,求父亲看在我叫了他十五年“爹”的份上。
我甚至去扯宋玉瑶的裙角,求她帮我说话。
换来的,是宋玉瑶含着泪的控诉:“妹妹……你占了我的家十五年,如今还要逼死我吗?”
父亲一脚踹在我心窝。
那一脚太狠,我呕着血被丢出侯府,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而云家夫妇用板车拉我回村时,宋玉瑶的贴身丫鬟追出来,当街啐了我一口:“晦气东西!
我们姑娘施舍的!”
“夫人?”
王嬷嬷又催了一声。
我回神,望着镜中人。
这张脸,还有三年才及笄,眼底却已凝着前世二十五岁的寒冰。
“更衣。”
我推开她捧来的锦袄,“要那件最旧的。”
王嬷嬷愕然:“姑娘,那袄子都洗薄了……”“嬷嬷,”我抬眼,铜镜里映出她保养得宜的脸,“您孙子在庄子上打死佃户的事,夫人知道吗?”
她瞬间僵住,血色褪尽。
我起身,自己打开樟木箱。
最底层压着一件半旧的靛蓝棉袄,袖口磨出了毛边。
这是去年侯府施舍给浆洗婆子的冬衣,我偷偷捡回来留着——那时总想着,万一哪天被厌弃,好歹有件不打眼的衣裳蔽体。
一语成谶。
正厅里暖如三春。
宋玉瑶穿着一身簇新的海棠红妆花褙子,依偎在母亲怀里,小脸埋着,肩头轻颤。
母亲一手搂着她,一手用帕子按眼角,腕上嵌红宝的赤金镯亮得刺眼。
“我苦命的儿……”她哽咽着摩挲宋玉瑶的后背,“那些杀千刀的,竟让你在乡下吃糠咽菜……”父亲宋远山端坐主位,面沉如水。
他手边的高几上,放着一对粗糙的木镯,是云家带来的“信物”。
前世,我就是在这时被拖进来的。
此刻,我穿着旧袄,静静站在描金槅扇的阴影里。
厅内炭火太旺,烘得人发闷。
那对木镯的纹路我至死都记得,拙朴的云纹,是柳氏一刀刀刻的。
前世我被赶出侯府时,她抖着手想给我戴上,却被侯府家丁一脚踩碎。
“侯爷,夫人。”
管家引着人进来,“云大河夫妇到了。”
脚步声滞重。
云大河佝偻着背,双手紧张地在补丁裤子上搓着。
他身旁的妇人——柳氏,枯黄的脸颊冻得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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