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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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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铁钎,狠狠捅进我的心脏,再用力搅动。
那孩子……是他的亲骨肉。
那他为什么眼睁睁看着苏婉被误解、被流言蜚语淹没?
看着苏婉因为流产的愧疚和对张铁柱的恐惧,活在无间地狱?
甚至……默许了我和苏婉这场荒诞至极的假结婚?
巨大的荒谬感和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我,比眼前的冲天烈焰更加灼人。
我猛地抬头,看向苏婉。
她依然僵在原地,像一尊瞬间失去所有支撑的泥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寂的空白。
唯有那双眼睛,定定地望着地上那个用生命为她和那个死去的孩子正名的男人,瞳孔深处,像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又像有什么东西在灰烬里死去了。
师父的葬礼在一个阴冷的早晨举行。
厂领导念着悼词,声音平板,追认他为烈士,抚恤金加一级工资,分房资格自然保留——虽然人已经没了。
苏婉一身黑衣,站在人群最前面,背挺得笔直,像一截枯死的竹子。
她没有哭,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空洞。
张铁柱没再出现,那个敲诈的男人也像人间蒸发。
流言却像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听说了吗?
陈工最后喊的那句话……那孩子是他的!”
“天哪!
那苏婉当初干嘛打掉?
还赖给张铁柱?”
“谁知道呢?
说不定是陈工自己逼她打的?
他那人,最要脸面……”“要脸面还喊出来?
我看啊,苏婉这女人,心太毒!
克夫!”
我默默收拾着师父留在维修站那点可怜的遗物——几本技术笔记,一个磨得发亮的旧搪瓷缸,还有半包没抽完的“大前门”。
手指抚过笔记本上熟悉的、一丝不苟的字迹,想起他手把手教我调车刀的严厉,想起他看我做出合格零件时,嘴角那丝几乎看不见的笑意。
那个沉默、严厉、把一生都献给冰冷机床的男人,他最后用生命喊出的真相,像一把烧红的钥匙,却打开了更深的迷宫。
他到底为什么要隐瞒?
为什么要把苏婉推进那样的境地?
是因为那该死的脸面,还是……有什么更深的、无法言说的苦衷?
我找不到答案。
抚恤金批下来的那天,苏婉找到了我。
她瘦得脱了形,宽大的黑衣套在身上空空荡荡,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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