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348934" ["articleid"]=> string(7) "5876570" ["chaptername"]=> string(7) "第5章" ["content"]=> string(2648) "他猛地转身,带着一身雨水和戾气,重重地摔门而去。

破旧的木板门来回晃荡,发出吱呀的呻吟。

屋里死一般寂静,只剩下屋外哗哗的雨声和我们两人粗重的呼吸。

苏婉紧绷的身体像被骤然抽掉了骨头,软软地顺着冰冷的土灶滑坐到地上,双手捂住脸,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里断断续续地溢出来,比刚才更加绝望和悲凉。

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看着她蜷缩在冰冷泥地上的单薄身影,那个关于“孽种”和“五年牢”的巨大疑问,像块沉重的冰坨子,死死压在心口,又冷又痛。

那晚之后,我和苏婉之间那层刻意的薄冰被彻底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复杂、更沉重的东西。

张铁柱像条阴冷的毒蛇,暂时蛰伏,但谁都知道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我几次想开口问苏婉关于那个孩子,关于张铁柱,关于那五年,话到嘴边,看着她深陷的眼窝和愈发沉默的身影,又咽了回去。

她像根绷到极致的弦,我怕一碰,就彻底断了。

我们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共生。

她依旧睡里间,我睡外间,但门口土灶的烟火气浓了些。

苏婉偶尔会多做一点清汤寡水的面条,默不作声地推到我面前。

我也会在厂里发了劳保肥皂、手套之类的东西,默默分她一份。

交流依旧很少,但那种随时可能倾覆的恐惧,让我们在沉默中形成了一种古怪的默契。

这天下午,我提前从车间回来取图纸。

推开虚掩的院门,却听到里间传来压抑的争吵声,是苏婉和一个刻意压低的陌生男声!

“……那死丫头嘴硬得很!

钱呢?

说好的封口费一分不能少!”

“我真的没有了……上次都给你了……”苏婉的声音带着哭腔。

“放屁!

你傍着那小子分了房,厂里人都知道!

少废话!

不给钱,我就把你当年怎么故意摔掉陈建国那老东西的种,又怎么赖给老张的事捅出去!

看那小子还要不要你!

看厂里人一人一口唾沫淹不淹得死你!”

我脑子“嗡”的一声,全身的血似乎瞬间冲到了头顶!

故意摔掉?

赖给张铁柱?

师父陈建国的……种?

巨大的震惊和愤怒让我浑身发抖,我猛地一脚踹开里间的破木门!

一个獐头鼠目的陌生男人正揪着苏婉的衣领,苏婉脸上赫然一个清晰的巴"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4551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