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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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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8) "的红砖平房,墙皮斑驳脱落,角落里挂着蛛网,地面坑洼不平,一股浓重的霉味和灰尘味扑面而来。
但后墙根,竟然真的倔强地探出几丛半枯的野花。
“收拾收拾,能住人。”
苏婉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她放下手里简单的行李——一个旧包袱皮包着的几件衣服,挽起袖子就开始清扫。
她干活很麻利,却始终和我保持着距离。
我们划好了楚河汉界:外间归我,里间归她。
唯一的交集是门口那个需要自己生火的土灶。
日子就在这种刻意的疏离和巨大的荒谬感中滑过。
我们成了厂里最大的笑话和最香艳的谈资。
“啧啧,陈工那徒弟,看着老实,下手够狠啊,师娘都撬了!”
“什么徒弟,现在得叫陈工前妻啦!
苏婉那女人,心气儿高着呢,陈工满足不了呗……”师父陈建国,那个曾经待我如子、手把手教我车床技术的严厉男人,在我和苏婉的名字出现在厂门口公告栏的“准予分房人员名单”上的第二天,就主动申请调去了最偏远、条件最艰苦的郊区维修站。
他走的那天,天灰蒙蒙的。
我在厂门口远远看到他背着洗得发白的工具包,背影佝偻,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他没看我一眼,径直上了那辆破旧的中巴车。
苏婉站在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那车消失在扬起的尘土里,才猛地转身冲回我们那间冰冷的小屋,“砰”地关上了里间的门。
里面传来压抑的、小兽般的呜咽,持续了很久。
拿到钥匙的第七个周末,傍晚飘起了冷雨。
我正在外间小床上翻一本快被翻烂的技术手册,虚掩的木板门被“哐当”一脚踹开!
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堵在门口,浑身湿透,头发一绺绺贴在额头上,脸上横着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眉骨斜划到嘴角,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条扭曲的蜈蚣。
他眼神阴鸷,带着一股刚从泥潭里爬出来的狠戾,死死盯住正从里间闻声出来的苏婉。
<“阿婉……”男人咧嘴笑了,露出焦黄的牙齿,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我出来了。
房子不错啊,比咱当年那狗窝强多了。”
他像回自己家一样,大喇喇地走进来,湿淋淋的鞋子在刚擦干净的地面上留下肮脏的泥印。
目光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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