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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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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454) "病房的消毒水味，和星环居的香氛有着微妙的相似。
林小夏站在病床前，看着躺在那里的自己，插满管子的手微微动了动，像是在打招呼。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床单上投下温暖的光斑，灰尘在光束中飞舞，真实得令人感动。
"她的脑电波和你同步了。
" 陆明摘下单反眼镜，眼底布满血丝，"瑶瑶的数据流冲击了系统，给了我们接入的机会。
" 他递给她个头盔，电极片像章鱼的触手，"这是最后一步，你需要主动放弃虚拟体意识。
" 头盔内侧贴着张便签，写着 "相信自己"，字迹是陆沉的。
林小夏抚摸着病床上自己的脸颊，皮肤冰凉，疤痕的触感和她的一模一样。
"陆沉呢？
""他选择留在系统里，帮其他复制体找到出口。
" 陆明的声音低下去，"他说这是对瑶瑶的补偿。
"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音乐盒，打开后响起《旋转木马》的旋律，"这是瑶瑶最喜欢的。
"戴上头盔的瞬间，世界变成了纯白。
林小夏看见无数记忆碎片在漂浮：车祸瞬间母亲推开她的背影、大学画室里陆沉偷偷画她的侧脸、张姨在监控室里看着瑶瑶的照片流泪、陆明给植物人母亲读故事的温柔、镜像体在镜子里绝望的眼神...... 每个碎片都带着不同的温度和气味，真实得仿佛能触摸。
"37 号，该做选择了。
" 陆瑶的声音在纯白空间里回荡，她的身影是透明的，像块水晶，"留下，你可以永远活在没有车祸的世界；回去，你要面对母亲去世的真相。
" 她的身边围着许多模糊的人影，都是星环居的住户，他们的眼神里充满期待。
记忆碎片突然重组，变成法庭的场景。
母亲的律师正在宣读遗嘱："...... 将所有遗产捐赠给意识研究中心，用于植物人意识复苏项目。
" 日期是 2023 年 8 月 16 日，车祸的前一天。
遗嘱的最后附加了段视频，母亲对着镜头微笑："小夏，对不起不能陪你看画展了。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妈妈都爱你。
""她早就知道自己会出事。
" 瑶瑶的声音带着叹息，"那场车祸不是意外，是她主动撞上失控的卡车，为了保护你。
" 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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