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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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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492) ",声音出奇地平静,"若他...若他真的不行了,我至少要见他最后一面。
"周景行与我对视良久,终于叹气:"我明日启程回前线,你随我同行。
但路上必须听我安排。
"12三日后,我女扮男装,随周景行的亲兵队出发了。
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马车颠簸得我浑身酸痛,但我咬牙忍着。
每过一个驿站,就离谢云朗更近一些,这个念头支撑着我。
半个月的艰苦跋涉后,我们终于抵达北境大营。
时值隆冬,寒风如刀,我的脸被冻得生疼,却顾不上这些,一下马车就抓着周景行问:"他在哪?
"周景行带我穿过密密麻麻的帐篷,最终停在一顶不起眼的灰色帐篷前:"做好心理准备。
"掀开帐帘的瞬间,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昏暗的灯光下,谢云朗躺在简陋的行军床上,面色惨白如纸,唇上没有一点血色。
我捂住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谁..."他虚弱地睁开眼,目光涣散。
我跪在床边,握住他的手:"云朗哥哥,是我..."他的手烫得吓人,却在触到我的瞬间猛地收紧:"棠儿?
"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在做梦吗?
""不是梦,我真的来了。
"我把他的手贴在脸上,泪水浸湿了他的手指。
他从枕头下摸出半块玉佩,断断续续道:"我...一直守着...答应你...要回来..."我掏出自己那半块,与他手中的拼在一起,裂缝完美吻合。
谢云朗嘴角微微上扬,随即又陷入昏迷。
军医说他是伤口感染引起的高烧,已经持续了七日,再这样下去凶多吉少。
我谢过军医,亲自照料他——喂药、擦身、换药,事事亲力亲为。
13第三天夜里,谢云朗的高烧终于退了。
我累得趴在他床边睡着,感觉有人轻抚我的头发,惊醒发现他正温柔地看着我。
"傻姑娘..."他声音虚弱,却透着心疼,"怎么跑这么远..."我泣不成声,只能紧紧抱住他,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
谢云朗轻拍我的背,像哄孩子一样:"不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哪里好了!
"我抬头瞪他,"你差点吓死我!
"他笑着擦去我的眼泪,突然想起什么:"军营条件艰苦,你这些天住在哪?
"我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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