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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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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4) "我没应声，喉咙里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重得发不出声。
原谅？
不是没想过，可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浮现出她和那个男人纠缠的画面，那些褶皱、那些笑声，像密密麻麻的蚂蚁，啃噬着我的心。
“我真的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以后能……”她还在试图解释，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成了含在被子里的呜咽。
孩子……我猛地想起儿子小宇，那个总是追在我身后喊爸爸、抱着柳如烟撒娇的小家伙。
要是让他知道妈妈做了这样的事，该有多伤？
学区房？
真的值得拿孩子的童年去换吗？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厨房的声响惊醒的。
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走到客厅，就看见柳如烟系着围裙，手忙脚乱地煎鸡蛋，油星子溅在她手上，她“嘶”了一声，却没停下动作。
餐桌上，摆着挤好牙膏的牙刷、温着的牛奶，还有一张便签，写着“海哥，别不吃早饭，胃会疼”。
这场景熟悉得让我恍惚，好像回到了刚结婚那会，她也是这样，早早起来给我做早饭，怕我不吃，变着法儿地哄。
可如今，这份熟悉里，多了层扎人的刺。
“吃点吧。”
柳如烟把煎蛋端上桌，眼睛肿得像核桃，“吃完，我们……聊聊？”
我沉默着坐下，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面包，牛奶的温热滑过喉咙，却暖不了胃里的寒凉。
“我去见过他了。”
柳如烟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像喃喃自语，“他说合同已经签了，让我们……别再纠缠。”
我放下筷子，盯着她：“所以呢？
你想怎样？”
“我知道错了，海哥。”
她的眼泪又掉下来，砸在餐桌上，“我不想失去这个家，不想让小宇没有妈妈……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看着她，想起昨夜她和那个男人的画面，胃里一阵翻涌：“柳如烟，你觉得，有些事发生了，还能当作没发生吗？”
她扑过来抱住我的胳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那些不过是逢场作戏，我爱的只有你和小宇……”逢场作戏？
我扯起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柳如烟，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自己信吗？”
<正说着，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儿子小宇的声音脆生生响起：“爸爸妈妈，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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