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343848" ["articleid"]=> string(7) "5875790"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2624) "自投罗网?

还是又一个精心设计的谜题?

一股混杂着被愚弄的怒火和巨大困惑的情绪猛地冲上头顶。

沈彦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几乎将宋楚言笼罩。

他盯着那双深褐色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戏谑或谎言的痕迹,却只看到一片沉静的、近乎空洞的疲惫。

“你家阁楼?”

沈彦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灼人的火星,“宋楚言,你在玩什么把戏?

这五年你躲在哪里?

现在又突然冒出来,告诉我真迹在你家阁楼?

这案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到底……”他没能问下去。

那句盘踞在心底整整五年的、日夜啃噬着他的疑问,几乎要冲破喉咙——“当年为什么走?”

这句话像一道无形的闪电,瞬间劈开了两人之间那层勉强维持的、公事公办的薄冰。

沈彦的声音在最后几个字猛地拔高,带着无法抑制的颤音,那属于精英律师的冰冷外壳碎裂开来,露出底下从未愈合、鲜血淋漓的伤口。

他死死地盯着宋楚言,眼神里翻涌着压抑了太久的痛苦、愤怒和不甘,像一头被困在囚笼里伤痕累累的兽。

整个展厅似乎都因为这声失控的质问而彻底安静下来。

远处几个参观者投来好奇的目光。

助理在一旁倒抽一口冷气,彻底懵了。

宋楚言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仿佛被那声音里的痛楚击中。

他眼睑低垂,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他没有立刻回答沈彦的质问,仿佛那道声音只是穿堂而过的风。

他只是沉默地抬起自己的右手。

动作很慢,带着一种近乎迟滞的沉重感。

米白色的亚麻衬衫袖子被一点点、缓慢地向上卷起,露出了那过分纤细的手腕。

手腕内侧,一道狰狞的疤痕暴露在艺术馆冷白的灯光下。

那疤痕扭曲凸起,像一条丑陋的、暗红色的蜈蚣,盘踞在原本光洁的皮肤上,粗暴地割裂了生命的纹理。

它沿着手腕的弧度延伸,触目惊心,无声地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惨烈。

疤痕周围的皮肤颜色深浅不一,显然经历过多次愈合和增生,陈旧,却依旧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凶戾。

沈彦所有的质问和怒火,在看到这道疤痕的瞬间,像是"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4363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