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342606" ["articleid"]=> string(7) "587562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1章" ["content"]=> string(2570) "江南的雨,总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甜腥气,像极了王府深处,那用来擦拭刀锋的绸缎上残留的血。

我奉命来到这里,是为了请一个人,一个据说能让枯木开花、顽石点头的女人。

她的名字叫谢镜辞,前朝“天下第一巧手”谢氏的最后一缕血脉。

王爷说,天下是个大棋盘,而她,是能撬动乾坤的那枚小小棋子。

可棋子,从来没有自己选择落在哪里的权力。

1江南春日,烟雨濛濛,我与陆归在一家临河的茶楼里相对而坐。

桌上的碧螺春已经换了第三道水,茶色渐淡,正如江南这看似温婉的表象下,早已被权力浸泡得褪了色的世道人心。

他有些不耐烦地用手指叩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打破了满室的静谧。

“沈不言,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了一个前朝的工匠,竟把我们俩都从京城调了过来。”

我端起茶杯,吹开浮叶,目光落在窗外烟波浩渺的江面上,语气平淡无波。

“王爷要的不是工匠,是一枚能号令三军的虎符,一枚足以以假乱真的虎符。”

陆归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显然对此事的凶险有着本能的嗅觉。

“伪造虎符,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她谢镜辞凭什么敢接这趟浑水。”

我放下茶盏,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响,像是一声冷冷的警告。

“她敢不敢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要她敢。”

陆"可我听说,谢氏一门,个个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那我们的任务,就是把碎掉的玉,重新拼起来,再让她心甘情愿地为王爷所用。”

陆归冷哼一声,暴躁的性子让他对这种弯弯绕绕的差事充满了抵触。

“‘请’不动又如何,难不成真要绑了她去京城不成。”

我从袖中取出靖王赵孤栦的密信,信纸上那力透纸背的字迹,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偏执与狠戾。

“王爷的信上只说了‘请’,但没说用什么方式请,也没说请不动的后果。”

这句话让陆归沉默了,他知道我的意思,我们是靖王府的缇骑,是王爷手中最锋利的刀,刀的使命就是斩断一切阻碍,从不问缘由。

我回想起靖王在书房单独召见我时的眼神,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仿佛谢镜辞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他志"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4321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