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340882" ["articleid"]=> string(7) "5875419"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0章" ["content"]=> string(2680) "深处——那里堆着废弃的旧家具,隐约能看到一个破旧的宠物航空箱,箱门扭曲变形,像是被暴力砸开过。

“别靠近那边……”一个极低的声音,像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钻进我耳朵。

我一愣,低头看它。

阿黄正仰着脸,咧着嘴哈气,一副天真狗样。

是幻听吗?

我摇摇头,揉揉它脑袋:“走,回家。”

暴风雨在午夜毫无征兆地降临。

炸雷一个接一个,仿佛要把天空劈裂。

我被惊醒时,卧室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铁锈味。

不是血……更像是暴雨冲刷老房子后渗出的、陈年积水的味道。

阿黄不见了。

客厅里传来激烈的碰撞声和低沉的咆哮。

我抄起棒球棍,猛地拉开房门——阿黄堵在玄关,背毛根根倒竖,对着大门疯狂咆哮。

门外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刺耳声音,密密麻麻,像是无数只手在同时扒门!

每一次抓挠,厚重的防盗门就向内凸起一块,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阿黄!”

我冲过去。

它猛地回头,瞳孔在黑暗中燃起两簇幽绿的火苗,声音嘶哑狂暴:“去阁楼!

最里面的箱子!

快!”

又是一声炸雷!

惨白的电光瞬间照亮门上的猫眼——一只布满血丝、没有睫毛的浑浊眼球,正死死贴在猫眼另一侧!

我头皮炸开,连滚爬爬冲向通往阁楼的破木梯。

身后传来防盗门金属铰链崩裂的刺耳尖叫!

阁楼低矮,堆满前任租客的破烂。

霉味和灰尘呛得我几乎窒息。

借着手机电筒的光,我疯狂扒开蒙尘的纸箱和旧家具。

最里面,一个落满灰尘的黑色行李箱被铁链层层锁住。

锁头上,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褪色的名字:妞妞。

记忆的闸门被这个名字轰然撞开!

破碎的画面像玻璃渣扎进脑海:乡下外婆家院子里的黄土路,一只瘦小的黄毛土狗,还有……外婆尖利的哭喊声,父亲铁青的脸,沉重的木棍砸在皮肉上的闷响,小狗凄厉的惨叫渐渐微弱……“妞妞……”我喉咙发紧,指尖颤抖着摸上冰冷的锁链。

原来我一直记得。

记得是我,七岁的我,因为妞妞叼走了我舍不得吃的最后一块糖,哭着向父亲告状,说它咬我。

父亲抄起棍子时,妞妞只是温顺地看着我,摇着尾巴,直到被活活打死。

心口猛地一阵剧痛!

我低头"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54257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