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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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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40) "我的本分就是做唐瑶的替罪羊吗?
别院的老嬷嬷是个聋子,或者说,她总装作听不见。
她左耳戴着只缺了口的银环,右脸有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疤痕,笑起来时那道疤就像条扭动的蜈蚣。
每日天不亮我就得起身洒扫,寒冬腊月里用冰水洗衣,手指冻得像红萝卜,稍有不慎便是藤条加身。
她从不说教,只在我倒下时用烧红的烙铁在我眼前晃,烙铁上的火星溅到我手背上,烫出一个个细小的水泡,直到我咬着牙爬起来继续干活。
除夕夜的爆竹声从将军府方向传来,密集得像下了场雨。
我缩在漏风的柴房里,啃着冻硬的窝头,粗粮渣子剌得喉咙生疼。
右手的伤因为没有上药,早已肿得像馒头,每动一下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我用没受伤的左手摸着那枚银锁,锁上的 "唐" 字在昏暗中泛着微光,忽然觉得很可笑 —— 我连恨他们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咔嗒" 一声,柴房门被推开条缝,塞进个食盒。
我警惕地望去,只看见一抹玄色衣角消失在风雪里,那衣料在雪光中泛着暗纹,绝非府中下人的服饰。
食盒里是一碗热汤,飘着淡淡的姜香,还有个小小的药瓶。
我倒出药膏时,发现底下压着张纸条,字迹凌厉如刀,墨色深得像是要渗进纸里:"活下去。
"是谁?
将军府里还有人记得我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掐灭了。
在大哥挥下那记断骨掌时,在二哥亲自执鞭抽得我皮开肉绽时,在母亲对着家奴行大礼时,所有的血缘羁绊就已被碾成了粉末,随风飘散在那场初雪的夜里。
开春时我的手总算能活动了,却再也伸不直,右手食指和中指永远地弯着,像只折了翅膀的鸟。
老嬷嬷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某日忽然扔给我一身粗布男装,衣服上还带着淡淡的霉味:"穿好,跟我来。
"穿过层层回廊,廊下的积雪化成水,顺着廊柱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她将我推到一扇暗门前,门环是只锈死的铜兽,张开的嘴里积着厚厚的灰尘。
门后是间密室,墙上挂满了画像,最中间那幅赫然是个与我眉眼极像的妇人,穿着淡紫色衣裙,鬓边簪着支白玉簪,衣襟上绣着和我银锁上一样的 "唐" 字。
"她是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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