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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他微微凑近，呼吸喷在她颈侧，带着令人作呕的亲昵，“你不一样。
你有芊芊没有的…价值。”
价值？
沈清雾眼底翻涌着冰冷的嘲讽。
是她在华尔街三年摸爬滚打练就的金融嗅觉？
是她为了帮厉墨深稳固厉氏，不惜铤而走险接触灰色地带积累的人脉？
还是…她这条命，在他眼里，本就轻贱如草？
“签了它。”
厉墨深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或者…我现在就让医院…停了沈辰所有的药。”
他指尖在密码盘上轻轻一点，发出“滴”的一声轻响，如同丧钟敲在沈清雾心上。
沈清雾死死咬着下唇，尝到浓重的血腥味。
她看着那份《莱茵财团入职及保密协议》，看着下方“自愿承担一切风险”的条款，又仿佛看到医院里弟弟苍白虚弱的脸…巨大的无力感和一种灭顶的绝望瞬间将她淹没。
她没有选择。
从来都没有。
“好。”
她声音嘶哑破碎，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挤出这个字。
指尖颤抖着，接过厉墨深递来的笔。
笔尖悬在签名处，微微一顿。
厉墨深，今日之辱…他日…我必百倍奉还！
冰冷的心声在脑中炸响！
笔尖落下。
沈清雾。
两个字，力透纸背！
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
厉墨深满意地勾起唇角，松开钳制。
他慢条斯理地收起协议，如同收起一件战利品。
目光扫过沈清雾苍白却倔强的脸，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怜悯：“放心，沈辰的手术…会很‘顺利’。
等你从莱茵回来…”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和残忍，“或许…我会考虑…让你回到我身边。”
回到他身边？
沈清雾扯了扯嘴角，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她抬手，用力擦去被他碰过的手腕皮肤，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厉总，”她声音平静无波，眼神却如同淬毒的冰凌，直刺厉墨深眼底，“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希望…”“你将来…”“别后悔。”
第二章 继承人酒会局三年后。
莱茵财团总部。
顶层空中酒廊。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脚下是万丈深渊般的玻璃地板。
空气里浮动着名贵香槟、雪茄和金钱交织的奢靡气息。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今夜，是莱茵财团新任全球执行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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